楚璃将慕容家的账册都看完,与临画道:“福禄客栈,就是你朋友开的客栈吧。你和你朋友的事情,怎么在邺城人尽皆知的样子。”
临画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我朋友姓曹,在家行五,平日里都称她五娘。他们家祖上便是酿酒的,直到她父亲向往江湖,便行走江湖,遇见了她母亲,最后生下了她们一大家子。她功夫还行,酿酒更佳。姑娘虽不擅饮酒,也可尝尝她酿的青梅酒。不醉人又好喝。”
楚璃今天仿佛来了兴致,问临画道:“她家是哪的?那她为什么嫁到邺城来?”
临画的眼神一下子灰了:“她家住晋阳那,她丈夫姓孟,曾被派遣到晋阳办事。那会孟捕快还挺好的,对她温柔体贴,十分包容她。她父亲虽行走江湖,不过年纪大了,也想求安定。托人查了孟捕快的家中境况和身份,觉着没什么不妥,就答应孟捕快上门来提亲了。”
楚璃没听出什么问题来:“你觉着不妥吗?”
临画摇头:“其实那会我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毕竟她父亲找人打听了,虽是一家子人,头上有两重婆婆,不过她们家是开酒坊的。条件并不差,给五娘在邺城置办了酒坊,又给她陪嫁不少银钱。想让她等以后分家后,置办个小院子,夫妻二人过日子。谁知孟家是外表光鲜的,她嫁过来后,一大家子指着她的铺子改善生活。”
楚璃想了想,问道:“孟家既然有人做捕快,没有做其他的营生?”
临画叹气道:“孟家自然做了其他营生,不过那些铺子的出息刚刚够家里开销。孟家从姑娘到妇人,明着说是打理铺子,实际上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她嫁过去后,哄她将她铺子里的出息全给了家中。她的衣服还是出嫁前做的,孟家倒是里里外外都换了新衣服。从前她那么爽利的一个人,如今为一个铜板节衣缩食。真是……”
楚璃笑道:“你是不是为她出头了?”
临画脸一红:“恩,姑娘知道我到处走。那会有趟差事是来邺城的,我办完了差,顺道就去看看她。正巧看到她婆婆和她小姑子来问她要银子,那个嘴脸实在是让人生气。我当时就把刀都拔出来了,我只是想吓唬她们……”
楚璃想了想场景,有些好笑,说道:“这孟家的舌头倒挺长。”
“可不是,”临画来了精神,“我当时吓唬了她们一下,是她们自己摔了一跤。最后全赖我身上,孟捕快从前看着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听说这事后,来威胁我,说要拿我去衙门。我岂是那等怕事之人!当即就说,要去衙门可以,让她们母女也一起去对峙。那母女这才假惺惺的说要放过我,哼,我是那等需要她们放过的人么。”
楚璃听完,与临画道:“那曹五娘是不是还怪了你?”
临画有些沮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