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严柏认出你吗?”楚璃问道。
“怎么认得出草民,”师爷的眼中闪过狠戾,“草民活了之后,曾经想自寻死路。可是不小心碰到了滚水,烫伤了脸皮。满面烧伤,他如何认得出。”
此人上来时,以发遮面,百姓都没看清他的长相,严柏听到这,试探的看过去,他侧脸掀起头发。面上的烫伤令人害怕。严柏被吓了一跳,没再敢看。
围在前面的百姓有看到的,传给后面听,人群又往前涌动了一下。
楚璃拍了拍惊堂木,喊道:“肃静。”
待人群静下后,继续问师爷:“那金家与严柏往来的私账,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草民与金善早就交好。不然当初慕容家的事情也不会成,他救了草民一命,心中对严柏已有忌惮。”师爷接着说道,“因此与草民合谋,偷偷做了账册。原本放在了草民这,另做了一些有些错漏的,放在了家中。严柏曾经在县城的旧账,草民已经刻在心上,那些假账,都是草民亲自经手。”
楚璃想了想又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曾是严柏的师爷?”
师爷说道:“严柏有两个私印,有一个私印旁人都不知,是与贵人来往用的。那个私印上刻着柏树,枝繁叶茂,而为了方便,他将私印设计成扳指,一直带在手上,从不离身。”
严柏忍不住说道:“不过是扳指上雕刻个东西,个人的喜好罢了。”
楚璃喝止道:“本官没问你话,你不用开口。”又问师爷道:“若他不曾用过,自然是普通的扳指,你有什么证据。”
师爷颤颤巍巍的从身上掏出一个破旧的酒囊,酒囊的底部拆开,是一些信件。严柏一惊,师爷道:“这些是当年为了保命,从他桌上偷的,与贵人往来的信件。请大人过目。草民原以为若是逃了,可凭着这些,与他讲条件,保住全家性命。可是他却直接要杀草民全家……”
楚璃看后,其中牵扯了一些大臣,这事情需要取证,因此当堂宣布道:“这些证据,待证实后,再行审理。”
随后看向严柏道:“你历年贪的账目,会让这位师爷辅助一一理清。待理清后,提交陛下,由陛下定夺。来人,收押天牢。”
至于师爷,楚璃另外给他做了安置,并没有揭晓。
这番审案之后,百姓似乎意犹未尽,茶楼街边,到处是关于严柏三桩案子的议论,连戏台都等不及结案,写了新剧目排演。
楚璃将新证据提交,有专人进行复核,再取证。金家和慕容家的案子基本定下,这两案因影响颇大,届时必定公开处刑。
至于严柏的贪墨案,因又牵扯了在朝的官员和致仕的官员,故而调查要颇费些周折。
楚璃忙的有些脚不沾地,在官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