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被吓了一跳。
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将话给圆了回来。
潜意识的，他并不想让沐欢知道他上岸的代价。
他解释，“我只是，一时间不习惯双腿行走的感觉。”
“向你们人类常说过的，脚踏实地……这与海里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
在海里，只要身体够软，尾巴够灵活，那么不管游多快都可以。
可陆地不同。
陆地就是带着引力，无论怎么走，人都不可能会变得轻飘飘的。
“美人儿再等等，给我一点时间。”辰星又道。
话音刚落，沐欢就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不等他想明白她要做什么，腰上就多了一只手，抱着他便直接把他往沙发上带，女孩面色严肃，“不习惯，那就不要习惯。你可以继续做你的鱼，我养你！”
辰星：“……”
“或者你回海里，我搬去海边陪你，也可以。”
只要黑化值降，那他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沐欢也能给他打下来。
“大海，我已经回不去了。”
……什么？
好半响，沐欢都没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辰星解释，“为了变成人类，我放弃了美人鱼的身份，从此以后，我都只会是人类，而不再是美人鱼。”
“没事。”那也挺好的。
省得她还要费心折腾一个游泳池了。
沐欢脑子转的飞快。
却也简单。
一向是别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懒得去想。
也懒得主动去问，为什么会想变成人类，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还是系统看不过去提醒了她一声，【小姐姐最好还是问问反派，这样上岸有什么代价没有，要知道目标在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被天道所嫌弃的，此次逆天改命……绝对没有目标口中说的那么容易。】
那又如何！
身为反派，总不至于连这么点本事都没有！
沐欢不以为然。
变双腿而已，反派能办到在她看来那才是正常的。
系统：【……】突然发现小姐姐的脑回路真的有点清新脱俗。
它该怎么解释呢？
还没等系统想好，辰星已经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他说，“今天不习惯，也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我不想，以后美人儿每一次的出门，我都只能在家里乖乖等着。我想，能陪在美人儿的身边走过这脚下的土地，走过美人儿所有喜欢的地方，去所有美人儿爱吃的美食地……能走进你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