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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最后,南星都哭成了泪人,也没向白术问个明白,那个冰块脸除了眼睛红红的,充满了纠结,像河蚌一样,始终口舌紧闭,就是不发一言。
“好了,我不问了!”
南星擦干眼泪,淡然一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子。
其实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想飞蛾扑火的相信一次,结果却仍旧被火焚蚀的干净,只余疼痛给自己。
“白术,别告诉他,我来过!”
说完,南星绕过白术,飘飘然走了。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栀子哭着推了一把白术,忙跑着去追南星。
南星失魂落魄地坐上马车,恍恍惚惚地回到宅子,又惶惶然然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后,谁也不让进去。
“姑娘怎么了?”
良姜见南星脸色不对,栀子的眼睛也哭红了,忙问道。
“良姜,他们……他们都是骗子……姑娘……姑娘好可怜……”
栀子扑进良姜的怀里,开始嚎嚎大哭。
良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搂着栀子,等她哭够了,再问个清楚。
等栀子哭了好一会儿,才从她哽咽的断断续续语句中,知道了公子瞒着姑娘要另娶她人之事。
良姜当然不相信,公子对姑娘的情意没有人比她看得更清楚,那是深刻在了骨子里,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可见栀子哭成这样,半夏也哭了,姑娘更是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她也不得不信了。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漆黑一片,南星没有掌灯,就在夜色中呆愣愣地坐在那里,手上摩挲着那根檀木簪。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不爱了吗?不要自己了吗?
屋里燃着地龙,暖和如春,可南星的心却像刚才寒潭中捞出来的一样,又冰又冷,寒冷刺骨。
顾千里,如果你真的娶了别人,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吗?
这辈子,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发簪被南星越握越紧,簪头刺入了掌心,疼痛阵阵袭来,可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早知道,就不要撤掉心底的那道屏障,不动心,也就不会伤心了。
南星凄哀地苦笑,眼泪从回来就没有断过,不停地从眼眶子里滑落,打湿了脸颊,也打湿了衣衫。
一个人,在黑夜,只有眼泪陪着自己默默悲伤。
栀子、良姜还有半夏一晚上都担心着南星,三人挤在一个屋子,勉强将就了一晚。第二日,三人起了个大早,在南星房门口等着,可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屋里有什么动静。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