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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站在门口,翘首远望,等到连翘的马车在漫天弥漫的风雪慕色中看不见踪影,南星才收回目光,裹紧了厚厚的披风,慢慢地向屋子里走去。
顾千里见南星从头到尾都好似没有看见自己一样,酸涩开始蔓延到五脏六腑,快步向前走到南星的身边,把人半搂在怀里,委屈巴巴地说:
“星儿很喜欢这位夫人?”
听顾千里这么一问,南星毫不掩饰地点点头,黑眸亮晶晶,说道:
“嗯,我与连翘姐姐虽然第一次相见,但却宛若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有说不完的话呢!”
那些藏在心底最私密,最匪夷所思的话,唯有和连翘才敢说起,大概是同病相怜,所有才惺惺相惜吧!
“爷看出来了,星儿待她极好,大有掏心置腹的架势,比和爷还要亲密。”
顾千里话语里的酸味已经浓到南星不想闻到都不行了,她转头看看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
“顾千里,你连这醋都吃?”
顾千里倒没有掩饰,把南星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伸手放在南星的额头,帮忙遮住头顶的风雪。
“嗯,爷就是醋了,星儿都没有和爷这么亲昵过,你是爷的,怎么可以和别人那么亲密,爷就是醋了……”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语气又酸又委屈,还十分幼稚,就像被抢了糖的孩子一样。
这种醋也吃?
南星心里暗暗翻个白眼,懒得理他,快走几步,进了屋,栀子和半夏连忙帮忙除去身上的披风,还送来了帕子帮忙擦掉头上和身上的雪花。
“星儿,你不理爷了?”
顾千里自己动手把披风脱下来扔到一边,拍拍身上的雪花,见南星不搭理他,已经坐到了软塌上,害怕自己又惹她生气了,连忙跟随过去,小心翼翼地讨好道。
南星见他伏小做低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拉着顾千里的大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温和的说道:
“顾千里,如果我们不是最亲密的人,他怎么来的?”
隔着厚厚的袄裙,顾千里仍旧能感受到南星小腹传来的温润,一股酥麻从指尖划过,瞬间触达到心底,胸口开始变得热烈滚烫,好似立时要沸腾,一股暖流要从胸口迸射出来。
他只觉得嗓子发干,喉咙热烫,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怔怔地望着南星,桃花眸子里唯有南星的影子。
“这样莫名的飞醋还要吃吗?”
南星见他呆愣愣的一动不动,就像被定住了一样,颇有些好笑,随即眨眨眼睛,莞尔一笑,娇声问道。
“星儿……”
出口的嗓音已经哑的不行,可南星还是从中听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