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仆两在鸿宁殿时也从不将人放在眼里,如今竟有这种落魄的时候。
史芙州觉得腹部开始发疼,尖叫道“孩子,我的孩子,传太医,快传太医!”
贵妃冷瞥了好一会儿,才端然肃穆道“去给丽嫔传太医。”苑琅回到贵妃身边道“丽嫔不过一个待罪之身,又存心冒犯娘娘,您到底心肠仁慈。”
她不置可否,看着旁边张班二人,最终落在班兰璧身上,温和笑道“今日丽嫔吓着妹妹们了,此事没落案前,还望妹妹们避于口舌。”
珍嘉堂封宫就这样落幕了,史芙州身上专赐的能折射出琉璃的布料也好像都一齐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张拂莘扶着心里尤是突跳不停的班兰璧到关雎偏颇的一处“松雪亭”坐下,她沉吟片刻开口道“班姐姐今日为何在珍嘉堂里?”
班兰璧蹙眉望她不答“妹妹又如何在那贵妃身后?”
张拂莘望着亭子外头又开始下雪了,转回思绪伶俐俏皮道“你是气我跟别人走得近了?”
班兰璧偏偏是个要面子的,面上一个羞赧嗔了句“才不是。”她长叹一口气“我总觉得那位不似表面上善茬儿。”
“那我要气你跟别人走得近呢,不过我很纳闷儿,丽嫔之前是极其不待见你的,且为人难以接近,跟她何时能处到一块儿去了呢?”虽是以玩笑口气说出的话,但张拂莘鼻子里还是存下一些酸涩。
“芙……丽嫔并不似表面上那么难以接近的,她除了跟陛下在一起的时间外,是个很孤独的人,丽嫔心地是纯善的。”班兰璧不论冬夏,都是手拿着一柄团扇,和这雪地天格格不入。
张拂莘忽然感觉被冷落了,原来密友有了别的友谊,自己心中也会有失落感,她突然有些妒那史氏,史氏已经有了陛下的珍爱,又要来分享她的友谊。
于是很没好气的一句“现在是这样,可你日后若分了丽嫔的宠,她绝容不下你。”
班兰璧失笑道“好妹妹,这又是生哪门子气了?”
张拂莘不甘心的嘟囔了一下“肯定是趁着从我去米兰围场开始的。”
班兰璧听得没头没脑的,明白过来,无奈一笑“我家妹妹也有醋劲儿的时候。”
“宫中也只有你这样看丽嫔了,上到长乐殿的折子里,各个都是恃宠而骄。”张拂莘敛容低耳一语。
班兰璧闻言笑容渐失,缓缓道“那些上折的人,平日里拉帮结派还少吗?你我位列才人容华,自然不受其迫,只是她们借赵容华狐假虎威,常仗势欺人。”
这话倒是说得有依据,低位嫔御们拥有自己的圈子,既是圈子便总分高低,这是世俗本能,为了不成为被欺辱者,便只能去欺辱人,她们的武器不是家世恩宠,而是流言蜚语,能在细微末节中致命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