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张二人坚决不同意我去自首,并说乘现在官府尚未知晓,立刻离开秦都城,才是正主意。
我觉得有三个原因绝不容许我此时离开,一是答应了众人,岂能言而无信,置众人于水火之中而不管。
二是我觉得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要让知府大人知道,华四凌危害乡里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自己正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三是自己有甘门四心咒保护,即使被抓,也能轻易脱逃。
因为这样想,就说自己主意已定,二位哥哥再不必多言。
临去自首以前,就嘱咐李张二人,如果半天功夫等不到我回来,你们二人先行离开旅馆,骑快马退一百里在江洛镇等我。
二人无奈,只好洒泪送别。
我一人一骑到秦都府衙击鼓。
鼓点如惊雷,直到有人出来大喝道:“好了!又不是春节耍社火,没完没了?”我才住手。
衙役引着我到大堂上,秦都府府尹李若水是个干瘪瘦老头,声音细长尖锐,后劲有气无力,一看就是严重肾亏。
旁边站着师爷华洞同,一条线似的丹凤眼,像眯着一样,满脸横肉,不怒自威。
李若水惊堂木一震,瞌睡未醒的样子说:“堂下何人,为何见本官立而不跪?”
“回禀大人,我叫甘地,只因今日要告的人是秦都府府尹李若水,从来没有听说过原告给被告跪的道理,因此在下立而不跪!”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府面前告本官?本府做官三十年也是第一回遇到,这倒是新鲜!”
我注意到师爷华洞同依然眯缝着眼睛毫无表情地站着,仿佛在闭目养神,以此可以判断,他尚不知道华四凌已死,不然不可能这么淡定,但是此人听我这样说,依然不露声色,不言不语,作为秦都府大名鼎鼎的师爷,感觉也确实与众不同,有深不可测的感觉。
“小子!你要告我什么?说来听听。”
“大人,在下告你有两条罪状:一是管理下属不严,以至师爷的儿子华四凌在西关街菜园子饭店欺男霸女,打死食客一人,打伤食客儿子一人,且伤势严重,小命危在旦夕。并在当场有强奸强抢民女行为,华四凌以上罪行菜园子饭店几十个食客可作证,众人一并供诉华四凌长久在秦都府横行霸道,无恶不作,闹到了民怨沸腾,人神共愤的地步……”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注意到师爷华洞同听后眉梢微微皱了一下,依然没有说话。
“二是预状告大人奖罚不明,想那厮华四凌横行霸道,无不仗着他爹是大人手下师爷而已,众乡亲百姓皆敢怒不敢言。今有少年英雄叫甘地者为乡亲们做主,替天行道,要了那厮性命,如果大人打赏了他,此第二条自然不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