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他硬是把山楂球吞咽了下去,问苏安里道:“还有别的吗?”
“有!”苏安里又赶忙拿出一把奶糖,剥了一颗塞到傅衍口中,适才缓解了他嘴里浓郁的酸涩。
“不能多吃哦。”像是对待稚子一般,苏安里温声细语的,听在傅衍耳中却是一阵阵的无奈。
好在叶沉及时赶来,免去了傅衍继续被苏安里当个孩子对待的处境。
“阿衍,软软,我们快走,骑术比赛就要开始了。”
被叶沉这么一吼,苏安里赶忙推了傅衍的轮椅过去抢位置。
他们赶到之时已临近比赛开场。苍岚生得虽是平凡,但那也只是相对傅衍而言的平凡,放在普通百姓中,那也可谓惊艳,是故他们一眼就见到了参赛者中最意气风发的那位少年。
看着苍岚满脸笑意,激动地与身旁的太叔淳讲话,傅衍眸色微微一冷,旋即,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他的肩膀,苏安里知晓他在难过什么,但事已至此,难过又能如何?苏安里能做到,也只有像现在这样给他一点精神上的支撑。
傅衍抬手拍了拍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嘴角漾开浅淡笑意,他懂。
“阿衍,这比赛好像不太对头啊。”叶沉环顾四周,总觉得氛围有些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傅衍淡淡回应,“不就是刺杀么。”
叶沉:“……”
苏安里:“……”
然而事实便如傅衍所言那般,没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刺杀么,梁国太子殿下这一生,经历的最多的就是刺杀,比吃饭还勤的事情,自然无甚怪异。
“死不了。”见二人沉默,傅衍又道了一句,“有人护着。”他所指的,自然是太叔淳。
苍岚不再眼前的时候,太叔淳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人就在眼前,太叔淳岂能让人出事,不管是因为先皇的恩情,还是因为自己的名誉,他都不可能让苍岚发生一点意外,否则依苍阙那性子,等太叔淳回去的时候,估摸也是问罪之际。
叶沉和苏安里深以为然,遂也不再理会赛场的诡异,反正只要不是冲着傅衍来的,又不会威胁到傅衍,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何况这可是梁国,越乱越好!
随哨声响起,马蹄声踏踏,一人一骑绝尘而去,卷起烟尘滚滚。
太叔淳留在原地遥望那少年背影远去,眸色逐渐冷了下来。
计时用的香烛燃到第二根,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鼓声,似雷鸣,少年人们打马而来,一个个争先恐后,意气风发。
他们脸上皆挂着纯真的笑容,较骄阳更为绚烂,晃得人眼睛难受,心里更不舒服。
傅衍敛起眉目,慵懒地靠在轮椅里,含有秋水的一汪星瞳中映照着少年人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