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念着却就便是到了这雕了花鸟的门面前。
这门仍旧闭的很紧,门前立着的兵士,背挺的依旧直。
仿佛一切,仍旧是当初的样子,从未变过,可这世上却到底是少了一人,永远的少了,再也不会归来。
“父亲。”傅川宁开口,耳边仿若是白慕的话,“你当真是以为傅世不甚知晓你的事儿?论算计,你到底还是棋差一招的。”可他那时是如何,大抵是震惊的,或许更是意料之中的。
就如同,父亲并不来南阳寻他一般。
父亲是那般的聪慧,这等简单的算计,哪里是会入了父亲的眼。或许只消一眼,父亲就会瞧出他是何等的心思,只是从来不曾说破了罢了。
或者是,不屑于去说破了而已。
傅川宁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竟是用着这般的浅显算计来瞧着父亲到底待他如何,还是这般的废了一车的军火,当真是蠢笨,简直便是被猪油,蒙了心。
乱世里,军火是何等的重要,却是被他这般的玩笑之间,就是落了一整车的军火。
落了这一车的军火,父亲却是未曾责怪于他,倒像是明明就是知晓他定是会把这军火落在了南阳似的。
这般念着,傅川宁觉得自己进了一个怪圈,那条路都是不对的,亦是对了的。
“进。”傅世看着外方这一团的黑影,便是知晓傅川宁回来了。
算着日子,亦是今日了。
温恩给他写了的书信,他瞧了。
心思深沉如温恩,自然知晓这次叫川宁运送军火,就是故意把这军火留给他们在南阳的势力的。
乱世中,总是要有着些军火傍身。他虽是不可在这明面之上给着些什么,可通过傅川宁的手,他亦是可以给了些东西的。
把这军火给了傅川宁,不过就是将计就计。
川宁这孩子,心思深沉。
当初的事情,亦是他的错,若是他可以早生的发现,倒也是不至于有了如今的结果。
听着这吱呀声响,逆着光,傅世眯着眼睛,瞧着。
瞧着傅川宁与楚绪绪三分相似的眉眼,他眉梢微皱,楚绪绪的死,叫他觉得,自己这一生的所谓算计,所谓保护,或许就是一份痴缠。
他与这暗中的人,难分伯仲。
楚绪绪的死,瞧着是一时凄冷而自杀。
可他清楚,事情并非会是有着这般的简单来。与其说是楚绪绪的死,倒不如说是那暗中的人对他的警告。毕竟在这外人或者是已然入了傅府的卧底来讲,楚绪绪都是他的心尖肉,是他唯一的软肋。
或许这十几年的布局,为着的,不过就是这一招罢了。
终归,他护着了他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