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确很想亲口撒谎的,死不认账,就像元三文状告他当街殴打的时候。可是在今天,他却绝对不想撒谎,因为他的怒火的发泄,是因为那一位消逝在过去的姑娘。
然而,他也不是傻瓜,他不可能很嚣张地叫嚣就是我打的,快来抓我好了。如同妇人所说的那样,这不值得。
妇人站到他的身前,朝着他看了一眼。
管阔大概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于是摇了摇头。
“你说人是你打的,没人会信,你打得过白云里吗?”他轻声说道。
“那你怎么办?”她也轻声说道。
“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关进去了,也很快就会出来。”
“管阔,你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刑部侍郎冷冷地道。
他和白章是死对头,可是对于管清和的儿子,也绝对没有任何的善意,他可能很想弄白章父子二人,可是却也很不情愿于由此而偏向管阔。
氛围一时之间有些压抑,管阔不想否认,可是也不想傻到去主动承认,而刑部侍郎也很明显并没有想为他开脱的意思。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不少人都觉得心情沉重,白云里绝对是害死了那名民女,就算不是亲手杀死的,那么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而他却安然无恙,无法被定罪。
有那么一名年轻人想要为那一名民女讨个说法,却反而因为殴打白云里而陷入不妙的境地,这果然很不公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汉子扯着喉咙大喊的声音:
“没有的事情!”
他喊出这句话,显得尤其的大义凛然,以及问心无愧。
刑部侍郎看向那边,在人群中寻找着说话的那个人,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威慑力十足。
他问可有此事,管阔没有回答,但是却有人大声喊“没有的事情”。
这场景,极具戏剧性。
白云里缺了一颗门牙,嘴一咧,朝着人群中看过去,面色狰狞地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说的!?”
没有人理睬他,那不是不敢回应,而是直接就无视了他。
白章把手搭在自己儿子的肩上,示意他不要多说话,看看再说。
“是谁说的?”刑部侍郎在沉默许久之后,才嘴角翘起,说道:“你这算是为这一桩案子作证?你可要知道,你站了出来,那么就得为自己所作的证言负责任。”
“白云里是自己摔倒的,这是大家都看见的。”又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那是一名妇人。
那名妇人的身形很清晰,许许多多人都看见了。
刑部侍郎把眸光放过去,却并没有马上说话,就那样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