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淡淡的略带甘甜的龙腹香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清晨暖暖的阳光在镂空的雕花窗中细碎的斑斑点点的倾洒进来。
金丝楠木桌上两只粗大的,刻着金色龙凤的喜烛也还没有熄灭。
银光闪闪的托盘里,一只酒壶一对酒杯就那样倒在那里。
身下柔软的喜被绣着精致的金丝龙凤。
昨晚那个暴虐的王爷此时并不在房间里,或许是昨夜他就已经不在的吧。
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伤口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些丝丝的疼痛。
她才刚一翻身,门外的八个婢女就端着青铜的水盆推门走了进来。
过了一夜她白皙脖子上的淤痕更加的青紫,眼睛更是浮肿的厉害。
她就像木偶一样看着婢女给她换下喜服换好里衣,清洗了脸上的血渍。
“王妃一会要和王爷一起进宫面圣,冬月帮王妃把脖子上的淤痕用粉遮遮吧。”
一个婢女微红着眼睛轻轻的梳理着她及腰的长发。
“小姐这个淤痕遮不住。”
小婢女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落下来。
“没关系。”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脖子上的淤痕。
“你们两个是我的陪嫁丫鬟吧。”
只是这两个婢女不同于其它婢女的语气和表情。
她没有用疑问句直接用了肯定句。
“小姐”冬月瞬间停止了哽咽。
“小姐她们几个也都是陪嫁的丫鬟啊!”
呃,都是?
那几个面带风情的明显的是想要爬床的狐狸精。
居然都是她的陪嫁丫鬟!
她的娘家难道是吃定她不会得新婚夫婿的宠爱故意的给她添堵么?
难怪这身体的前主人会死在花轿上。
可是谁居然在她大婚的当天害死了她?
是她的娘家人还是那个暴虐的妖孽王爷?
那个暴虐的王爷又和这身体的主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像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秋雪、冬月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她的语气明显的有些冷硬,淡然的看着那几个婢女行礼告退。
她要问清楚这具身体的身份。
能让他那样妖孽的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应该是有很好的出身的吧。
“小姐,我和秋雪您也不记得了么?”
冬月着急的看着她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下来。
“我好像是昨天撞到头的缘故,今早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你们两个,甚至连我的父母是谁我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