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酌花雕便感到一阵劲风朝自己面上袭来,定睛一看,身前已出现了一个人影,出掌攻来,想必便是那邹老。她连忙闪身避开对方的招式,接着顺势回了一招。那邹老“哦”的一声,显然对其身怀如此武功感到颇为惊讶。当即又连连出掌,不断向酌花雕施压。
酌花雕见其出招十分快速,自己一开始尚有还手余地,到后来却是只得连连后退,心中愈发惊诧。眼见对方一掌直朝自己面上打来,她刚想倒退还手,后背却突然碰上了实处,显然已退到了车厢角落,成了退无可退的局面。无奈之下,她只得出掌与之对拼。
“啪”的一声,二人双掌相交,酌花雕只觉对方掌力柔和圆润,但自带着一股粘力,将自己的手掌紧紧地粘在他的手掌之上,竟是无法摆脱。她只得连催内力,想要以自身刚猛内劲震开对方的手掌。谁知这邹老的内息宛若长江般滔滔不绝,无论酌花雕如何催劲,竟都像是泥牛入海,无济于事。“这老儿的功力,显然远胜于我。”酌花雕想到此处,内心愈发忧急。
那邹老此刻却是“哦”的一声,说道:“你不是武家小姐。武胜遥师出太行山,练的是内家拳,绝不会教自己的女儿这等刚猛内力。”他与酌花雕拼内力之时竟还有余暇开口说话,显然游刃有余,没把酌花雕放在眼里。只听他接着说道:“也罢,念在你长得如此标致,且先把你带回去,献给公子吧。”说罢,便径直朝车厢外走去。酌花雕手掌为其内劲所粘,竟只能被他拖着朝外走,毫无抵抗之力。
那邹老走到车厢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控制住酌花雕,竟然就这样继续纵马前行。酌花雕暗暗叫苦之余,也不禁佩服此人的内力竟能有如此深厚。过了一会儿,酌花雕长时间运劲,已渐感疲乏,但那邹老手掌上传来的内劲却未有丝毫衰退迹象。酌花雕不愿就此服输,不顾自身的危险,反倒加大内力,与之相抗。邹老感知到了她所运内力的变化,不禁微感诧异,说道:“你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倔?如此运劲,不要命了么?”
酌花雕虽不能说话,心里却暗暗骂道:“臭老头,本姑娘就算死了,也不要跟你这老乌龟回去!”刚想到这里,胸口忽然一热,“噗”的一声,竟不由自主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显然身子因为自己强行催动内力,受了内伤。邹老见状一惊,忙停下马车,转过身来,伸手点了酌花雕身上四处大穴,接着将内力自其手掌输入,助其调息。
酌花雕不愿意接受邹老的援手,本想运劲将邹老所输的内力顶回去,谁知刚一运功,便觉丹田痛如刀割,喉头一甜,又喷出一大口鲜血。邹老见状,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你本就已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却还要强行运功,怎么,嫌死得不够快么?”
酌花雕瞪着他那张在黑夜中模糊不清的脸,喘着气说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