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近日流言,皇城西南一带夜晚总有邪祟出没,先是一个宫女在哪里莫名其妙断了腿,后又有几个太监前赴后继,吓得互相撕破了衣衫。
柴云成日里在府中闲的无聊,便买了些金鱼的苗苗,无事便站在池子边洒洒鱼饵。这一天刚下过雨,池塘边的青苔都是绿油油的,柴云看着高兴,仰头又看见院里的葫芦藤上有些发黄的叶子泛着水光。
冯铎一路走进来,头顶上的发髻碰落了攀附在藤架上叶子的水滴,晶晶莹莹地落在他的鼻尖上,他好似被吓了一跳,睫毛颤了一颤,远远地望见柴云盯着他微笑。
柴云如今嫁做人妇,头发便高高地绾起,脖颈纤纤长长地露在外面,秋天已至,衣服料子厚重了些,倒显得她更加地成熟稳重,然而脸上的神情却骗不了人,还是如从前一般,机敏里带着些娇憨的劲头。
冯铎于是一步步地走近她,她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些,学着普通的妇人,福了福,道:“夫君回来了。”
冯铎见她这样,不免发笑,也道:“为夫乏了,回头替我捏捏肩背。”
柴云装模作样东西在他肩上拧了两下,问他:“这几日上朝可辛苦?”
冯铎道:“说辛苦倒也不辛苦,我一个新来的,也就是听听其他人高谈阔论,轮不上我说话。”
柴云轻轻笑了笑:“万事开头难,也有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别说我不思进取,你平安最好。”
冯铎握住了柴云搭在他肩上的手:“知道你这几天无聊,我与你说个好玩的,这几日宫里闹鬼,住在西城门附近的大人纷纷绕道,偏要从东门进,说是紫气东来,能避开灾祸,每日天还黑着便要从家里出发,你说,是不是多此一举?”
柴云若有所思:“夫君,这就是你不对了,背后嚼人家的舌根,还是同僚!”
冯铎用手咯吱她:“你竟当面挑为夫的错处!”
柴云痒的没法,蹲在地上笑成一团,连连讨饶。
冯铎停了手,柴云道:“我看紫气东来什么的都是假的吧,该是从西门进宫会经过那闹鬼的地儿,他们胆小罢了。”
冯铎将食指竖在唇边,笑道:“嘘!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两人笑着,柴云用一只袖子捂住了嘴,顺便用另一只也帮他捂上。冯铎的鼻子靠在柴云的手腕处,闻到丝丝缕缕的香气,索性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用鼻尖摩挲她的头发:“娘子,暖玉温香,今晚可许我入怀?”
冯铎身上官服的缎面料子又凉又滑,将柴云整个人裹在了里面,柴云轻轻道:“夫君身子这样凉,莫不是该补补了,成日想着敦伦,是否感到力不从心?”
冯铎在她耳边轻轻地笑:“再补,莫不是想让我将你吃了?”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