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白交。
上次抓回来的匪徒还关在大牢里消耗着她的粮食,梅萧仁打理好迎接知府的事宜,终于抽空提审两个土匪头头。
刑房里,两个当家的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起初闹了一阵,大嚷着“有靠山”。
梅萧仁看着就看着,让他们闹个够。
她默然坐了一阵,两个匪徒总算消停下来。土匪头子脸上依旧挂着傲气,对面前坐着的她不屑一顾。
土匪二当家耷拉着脑袋,不去看面前那烧得正旺的炭火和埋在炭火里的烙铁。
那可都是为他们准备的……
梅萧仁坐在主审席,把玩着手里的折扇。
“你们说是朝廷的人指使你们打家劫舍,是谁?”
“哼!”土匪头子将头一瞥。
土匪二当家也没答,却怯怯地抬头瞧了瞧炭盆。
他细微的举动被梅萧仁捕了个正着。梅萧仁展开折扇,朝那炭火轻轻扇了风去,霎时火星升腾,炸得噼啪作响。
热气直扑向土匪二当家,其绑在木桩上的手跟着颤抖起来……
打铁要趁热。梅萧仁朝站在旁边的周虎使了个眼色。
周虎上拨了拨炭火,挑出一把烧得最红的烙铁,直走向土匪二当家。
“你小子还不招?”
“我……我……”
“老二!”
土匪头子一声呵斥,惊得土匪二当家立马住嘴。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扒衣服!”
周虎一声令下,狱卒麻溜地扒开土匪二当家的衣裳,袒露出满是横肉的胸膛。
梅萧仁安静地看着,拿折扇遮了下半张脸,暗自咂咂嘴。
她装了两年的男人,以后还得继续装下去,早已不把自己当女人,也忘了什么是娇羞。脱得再光溜的男人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个能给她带来功劳的人犯,审了他,审出结果就有功。
本是一副让人咂舌的身板,上面却偏偏有个引人注目的地方。
此人右肩靠近脖颈的地方有处刺青。
周虎也发现了这个标记,正愁不知从哪儿烙起,顺手就将烙铁指向那堂肉……
“等等!”
梅萧仁我们起身走到土匪二当家面前,仔细看了看那堂刺青,上面写的是个“月”字。
要说这些混迹江湖的人在身上刺条龙刺个虎都属正常,但大字不识几个的土匪会在身上刺字?恐怕不会。
梅萧仁指着土匪头子下令:“脱了他的衣服。”
“你敢侮辱老子!”土匪头子挣扎着怒吼,无奈两只手都被死死绑住,嘴里嚷嚷得再厉害,身上的衣服也被狱卒扒了个干净。
梅萧仁渐渐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