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他们那里砍柴烧炭,用来冬天取暖。那条路是我今生见到的第一条险要的路。他们家左面下去有一很深的峡谷,叫河沟。就是现在林溪进去山茶下面那个河沟的上游,那河沟,现在有个矿泉水公司叫做“华尔山矿泉水”。山高谷深泉冽,所以水的质量不错,销量也很好!
但二、三十年前的河沟,只有沿崖壁的人行道,那份危险,至今胆战心惊:有一段路垮掉了,下面直到谷底,笔直的悬崖,看不到底,只是黑乎乎的,一股阴风从谷底冒起,慑人心魄,心里发毛!只有一条小杉木棒横搭在那里,颤颤悠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掉似的。
砍回炭后,还要背着一满背篼刺炭,手攀住石壁上的树桩或石包,侧身靠壁,做匍匐状,低头缩颈,踩在那很木棒上,像杂技演员踩钢丝,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炭灰子一下就从背篼里面扑进脖项里去了,搞得满颈子都是炭灰灰,还从后背的衣服夹层,肉背上漏了下来。又是下雨天,路上的泥泞,坎坷,真是难以尽言。
回到我二姐家,心有余悸,于是我就用日记式的诗记录了下来:
山台左下河沟路,泥泞险怪难中无。
万丈悬崖冒冷风,一条木棒成独路。
炭灰如水往里灌,双脚似铅心突突。
纵然千难万险苦,也要烧炭旺火炉。
当时写出来后,自己也很兴奋,拿给我的大姐夫和二姐夫看,他们都是读过初中的,一个还是道士先生,都惊奇于我竟然会写诗,对我赞赏有加。当时我感着他们的佩服是发自真心的,鼓励是很真诚的,所以,我就飘起来了,冲天冲地的把它命名为《七律.烧炭》。
但是,现在看来,隔七律还远着呢?
管它的哟,我自个在我的天地里做我的皇帝,乐我的,写我的!
又一次,我去羊肠坝访友,其实就是去找赵仁寿,我在第一部《我的苦难人生》里多次提到他,他就是我初中时穿连裆裤的哥们。他和我走得近以致成为朋友,主要原因就是我们互相欣赏,因为他的**是道士先生,在世的时候也会写点诗词,他见我竟然也会写点诗词,所以就有好感;还有就是我们都爱下象棋,又增加了一层。最重要的就是我二人是相反相成的,是互补的。因为他数学极好,是数学天才,我语文专长,是语文高手。他兼爱绘画,我兼爱书法。所以两人经常性的你来我往的,使友情也诗意化了。
那天,我去访他,他不在。全家人都不在。我见他家门上贴的对联挺有意思,就记下了:屋后青山隐隐;门前绿水悠悠。因为他们家就住在猛溪河岸上,的确如对联中描述的。涵泳对联之余,就慢慢悠悠的有些失落的走向王光恒家去。王光恒,现在改名王焱,农校毕业,后当我们镇的计生办主任,是大名鼎鼎的王三火了。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