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这是瘫痪了啊?还得人喂饭?”有人打趣道。众人哄笑。
“老蔫,你要那么多老婆干啥,祸害一个不够,还要祸害好几个,你这是要造多大孽啊,让人家那么多姑娘守活寡?”一个壮汉踢了踢老蔫,:“你享受得了么?便宜爹一个当不够,还想当几个,啊?”
都是一个镇的,有知道底细的,都大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谝开了:“老蔫,你说我们这是为了子孙后代拼命,你这是图啥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宫里的公公还努力升职呢,亲的没有,可以传给干的啊!你说对不对,老蔫?”
“哎,老蔫,我可以替你代劳么,别的兄弟不敢应承你,你那些老婆兄弟我晚上还是可以替你照顾的!”
“哈哈哈哈,滚,你个孙猴子,毛都没长齐就想给你老蔫叔帮忙,这么热心的,你会不会啊?”
“是啊,孙猴子,你年纪轻,经不起劳累,这活还是交给我们几个老哥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气氛热闹起来,赶了半晌路的劳累也在笑声中减轻了许多,馒头也容易下咽了许多。
男人在一起真是什么话都能说。莫远山用大拇指和食指按着小白的耳朵,掐着小白的头把她带的远一些。离人群较远的地方坐着一个人,望着河面,机械地啃着馒头。
等看到脸,小白认出他就是成亲那晚河边的男子,挣开莫远山的手,小白蹦到他跟前。
男子憔悴了许多,短短几日瘦的颧骨都凸出来了,头发没打理,跟鸡窝一样乱。他神情麻木,小白到了他跟前也没有发觉。
莫远山看小白指着男子,一打量,发现男子的不正常了。
“兄弟,咋坐这里呢?风大吹得人脸疼。”莫远山搭话。
男子没有回话,拿着馒头的手放在膝盖上,看都没看莫远山一眼。
“这里风大,兄弟,咱们回去吧,马上要出发了。”莫远山不放弃。
男子没有听到一样,看着远处。莫远山不敢远走,他觉得这男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别说到战场了,就这一顿吃小半个馒头,怕是都撑不到石头坡就饿死了。
“陈庚,莫大哥,快回来,要出发了!”队伍开始整队,段岑朝这边喊。
原来他叫陈庚。小白趴在莫远山肩头,看见陈庚把馒头装进包裹,一言不发地回到队伍。陈庚周身气息阴郁,明明是个青年人,却像黎明的乡村一样灰蒙蒙的,说不出的凄冷。
“哎呦,这伙计真讲究,是知道出门伙食不行,还给自己带了只兔子啊,吃的时候也给大伙留个腿啊!”老蔫冲着莫远山的背影喊,吓得小白一哆嗦,往莫远山怀里钻。她忘了人是吃兔子的。
莫远山顿住,周身空气骤然降温。莫远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