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原原没想到那个被他疯狂拥抱接过吻的黄小姐还会来救他,一个现实的“荒妹”再次从他的眼前若来若去,那双会说话令他无法控制的欲望之火又一次点燃起来。只是她跟荒妹不同的是,她比荒妹多了几分妖艳和几分娇气,比荒妹单纯而固执。而那种妖艳和那种娇气,却能给人一种大胆的、敢于想象的近乎主动的赤裸裸的追逐和爱恋。
黄原原装出了那种可怜近乎祈求的样子给黄小姐看,他已经领会到了这位黄小姐对他的另眼相待其中的内涵,她除非是看上他了,只要他稍稍动点真情,她就会成为他的俘虏。
黄原原免去了几个月的焦虑和困苦,他跟黄小姐象一对哀情似火的恋人又一次进入原平市,那个黄老板竟对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毫无一点办法。
黄原原在黄柄那个旅店里呆了一个礼拜,有吃有喝,每天稍微干些杂活,他跟那位漂亮的“公主”黄茹玉小姐已经是形影不离了,他领她在原平市逛街,她的胳膊挽住他的胳膊,坐在电影院的鸳鸯座位里,这在当时对男女青年来说是最新鲜的又最是时髦的一件事情。
这城市跟农村比起来真是两个样子,人们都是各走各的路,各办各的事,都是匆匆的紧张兮兮的,任你做些不规的、不上桌面的事,都没人去理。黄茹玉告诉黄原原他也是乡下人,还跟他是同乡。
“茹玉,让我回家一趟吧,我已出来一年多了。”黄原原惦念着家乡父母,更重要的是荒妹,他跟黄茹玉的现在根本就是逢场作戏,他心里还是惦挂着荒妹,他真怕她像一只冲破笼子的小鸟飞走,他觉得跟荒妹在一起比黄茹玉踏实。
“走?想走就送你再去那个地方受罪。”黄茹玉道。她把对黄原原的爱变成了占有,觉得一切是那样的简单,只要是自己想办的事,就象夏天的山里成熟的山桃那样,想摘就可以摘下。
“在你父亲手下没有什么事做,再说我什么也不会做。”黄原原还摸不清她的父亲黄柄在做什么生意。
“啥也不要你做。”
“你父亲很有钱吧?”
“你想钱吗,我父亲那钱来得可容易了,他不让我告诉你。”她的态度显得很傲慢又很诡秘。
“不告诉我怎能跟你父亲做事呀。”黄原原不就是出外闯荡的吗,他巴不得闯出一条路来,也好在村上显显威风。
“这种事跟别的事不一样,我父亲还在考验你。”
“跟你在一起逛大街,看电影,能考验我什么。”
“考你是不是真的跟我好,是不是个危险分子。”黄茹玉用劲捏了他一下,撒娇地倒在他怀里。
黄原原在旅店又住了半个月,黄炳让他做事了,他问黄原原会不会逢场作戏,原原说那算什么,在村上自己是个好演员,在青年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