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了哪里,一家人等了你半日都不见你来!”苏夫人瞧见他总觉得心中不快,恨不得骂上他几句。
苏吾出生的时候难产,那时候险些要了苏夫人的命,而且苏吾远不如长次听话乖巧有出息,向来都不讨苏夫人的欢心,人们都最疼爱幺,但是苏夫人最爱的是次苏陕。
他的性不好,甚至是经常得罪人,哪里能同温和有礼的苏陕讨人喜欢。
“回母亲的话,今日与人在外饮酒,颇有些醉了,怕是熏了父亲母亲,所以醒了酒换了一身衣裳才过来。”苏吾如是言道。
苏夫人大怒,险些将手边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呵斥道:“你年纪的,好不不学学坏的,竟然出去饮酒!”
苏吾过了年才十四岁,男二十岁行了冠礼才算是成年,如今还是半大的孩,他交的那些朋友三教九流都有,苏夫人向来都是看不惯他的,此时心中正压着气,见他如此不省心,自然是将气往他身上撒!
苏吾不吭声,抬眼看了他一眼,见她气得发抖的样,转身往边上走去,因他来得晚也没有了他坐的位置,阿青搬了一张圆形坐墩放在边上,上面还仔细地放着细软的垫。
“你让他站着!”苏国公见他这不痛不痒的样,脸色也不大好看。
苏国公和苏夫人的容貌并不差,苏国公身形高瘦,五官深刻,长得一把坚硬的羊须胡,其中一种有了几根花白,苏夫人秀美,带着高门贵女的傲气,做了那么多年的国公夫人,当家主母的气度自然是不凡。
世苏义长得像苏国公,苏迩也有三分像,苏陕长得像苏夫人,苏吾却像他已逝的祖母老国公夫人,单是在这相貌上,苏吾便不讨苏夫人的欢心,毕竟当年苏老夫人可是给苏国公塞了好几个女人。
自最疼苏吾的便是他的祖母,他的祖母出身司马氏,身份高贵,陪嫁亦不少,她一生只得两个儿,并没有女儿,所以死后这些东西也由着两个儿分了,不过她生前私下不贴了不少的东西给这个他最疼爱的孙。
祖母死后,他的心也渐渐冷了,他曾闹过,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多注意一下自己,哪怕一个眼神,可是到了如今,也渐渐地淡了,她喜爱苏陕,那就由她去吧,这一切都强求不得。
反正他做不来讨她喜欢的样。
苏吾听闻父亲要他站着,也不恼,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抬眼之时在灯光之下似有流光流转,脸上带着疏离的笑。
苏国公有些恨铁不成材,骂道:“你这些年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成日的不着家,成何体统!也不听听外头的人是怎么你的,不学无术,惹是生非!”
“父亲教训的是。”他的声音清冷,应承道,“儿再也不敢了。”
苏国公原本还想借此他一顿,让他清醒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