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笙，我们走吧。”
“额？嗯嗯……”
已过下班时间一刻钟，更换好便装的x行至吧台前时，崇笙仍旧呆坐在吧台最里的角落双目呆滞，深思痴罔。
听见x的呼唤，崇笙这才稍作回神，木讷的瞪着x看了半天，随手抓起身旁的皮箱拉杆皱眉低头直冲冲的就往大门外走去。
不知是她思考的太忘情，还是x就给她的世界太安静，崇笙行至于电梯门外也没注意身旁没有x的空荡。
靠着身体记忆按选楼层，当崇笙知觉双眼所见不再虚幻，双耳所听皆为实际的时候她已独自身处工作室楼下。
所有生活的嘈杂和真实像个硕大无比的玻璃罩逐步落下，原本富有的空气也随之稀薄起来。
崇笙实在难以辨别这种窒息感究竟是来着于身还是来自于神，又或是来自于李芳的痛苦。
“我…我怎么就到这里了？x呢？”
崇笙四下张望，这世界还是那样熟悉，也是那样陌生，这两种感受因沦陷在李芳的世界而和谐并存。
崇笙低头一看，自己一身制服犹在，方才下来前似乎没有任何关于打扫清洁和扔掉垃圾的零碎片段。
“哎呀！”
她抓起拉杆拔腿就往大厦里跑去，刚进大厦大门，崇笙即刻止步，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咳的扯着胸腔连带背部都是强烈的刺痛，痛到分不清楚整个上半身到底哪里才是痛源，她不得不弯下腰来大口换气。
不知就这样保持了多久，所有症状又开始逐步舒缓。崇笙慢慢直立起身体，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至电梯门前。
恰好，电梯正在下行，当门打开的一瞬间，x出现在她眼前，还未等x抬步，崇笙连忙走进电梯顺便按在了18楼的按钮上。
正欲开口之际，x眼明手捷同时也按住了开门的按钮。
两人对视，就这样相互僵持着自己的立场。
“没关系崇笙，我叫你之前就把里面所有卫生打扫过了，只剩下吧台。巴掌大的长台每天都被你收拾的干净整洁，能有多脏呢？
明天收拾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今天特殊情侣嘛。身子不太舒服，情绪也不稳定。对了，垃圾我也扔完了，门也锁好了。
至于制服那就直接穿回去吧，顺便可以洗洗。
不用在意你把我留在后面，你这样失魂落魄，没把自己丢了已是万幸。”
“……我……谢谢你，每次我都不需要多说什么，你都可以把台阶给我放好还扶着我走下去，而我呢？还在上次情绪不好时和你说话没个轻重。”
见崇笙的手渐渐收了回来，无力下垂于身侧。x拉起她的拉杆便轻步行风走了出去。崇笙也急忙尾随于后，三步并作两步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