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那个盗匪头目为了护着那个叫二弟的逃走,狠命撩开冯紫英,策马过去架住水泽和柳湘莲。冯紫英见那叫二弟的逃进林子,怕水泽有失,也不敢去追赶,忙过来一起攻那个匪首。那人正在力敌水泽和柳湘莲,冯紫英在后面用矛刺向那人臂膀,那人一闪身,冯紫英往侧边一拨,只听那人‘哎哟’一声跌下马来。水泽和柳湘莲跳下马,用剑指着他,那人看了一下三人,放下手中长刀,干脆坐在地上,也不挣扎,长叹道:“今日栽在你们手上,某人认命!”冯紫英下马,叫一个侍卫将那人绑了,又见那人手臂在流血,到马上拿了些药,用布条帮他包扎了一下。那人看了冯紫英一眼,有些不解。
冯紫英对水泽道:“我看先把这人带走,一会再问,如何?”水泽点头。这时,周掌柜和李管事也围了过来,对水泽冯紫英柳湘莲三人抱拳谢道:“没有想到几位壮士如此厉害!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以免再出事端!”水泽点头道:“周掌柜说得有理,我们先带了这人,到前面有村子的地方再作计较!”于是将那人押上马车,与掌柜和那受伤的武师一起,又叫一侍卫坐在李管事身边,一行人继续前行。
众人出了五里坡,又走了二十多里,见到一个小村落。李管事道:“已经走了很久了,我们现在这里稍歇一会,路边找户人家,吃了饭再走,天黑前要赶到前面那个镇上才好。”于是一行人在路边一户人家前停下,李管事叫人去准备饭。
那个被绑着的人却不愿意下车。水泽走近那马车,见那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看你一身好武艺,不做武官武将,却去做盗匪,今日被捉住,就没有什么话要说?”那人哼了一声道:“没有想到你们几个押货物的有这样的身手!”水泽又道:“我看你还没有三十岁吧?如此年纪,最终落个盗匪之名亡命,难道就没有一丝对家人的愧疚之情?”那人听了,冷笑道:“你说得对,我没有三十岁,我还只有二十六岁。今日落在你们手里,定是死路一条,我不后悔自己的作为,也没有家人,何谈愧疚!”
水泽道:“纵是如此,那些被你抢的商贩,也许有不少人因为你而家散人亡,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良心的不安吗?”那人又冷笑道:“良心?天底下,都认为亡命之徒的匪盗没有良心,没有人性,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可我告诉你,我做匪盗三年了,三年中,我们除了抢劫过往的商贩,还没有杀过一个人,也欺压过一个良善百姓。我自认为,我比那些身着官服,身居高堂,外表道貌岸然,心里奸诈残忍的人更有良心!今日被你们所擒,也无怨言,只怪我武艺不精,但求一死!”
水泽道:“天朝有法,你虽然被抓,自有官府定罪,我们还没有权利让你这么快死。”那人道:“那你们是想送我去长安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