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告!陛下!陛下!”守城的侍卫长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大声嘈杂的声响把空旷而寂静的大厅吵得不得安宁,也惊动了享受着坐在王座上的感觉的鲁道夫侯爵。迷离的双眼睁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够了!吵什么吵!闭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就是,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鲁道夫侯爵摩挲着王座的大理石质地的扶手,坐在垫着的红色皮毛毯上,满脸不耐烦地看着打扰他清修的宫殿侍卫长。侍卫长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战战兢兢地缓缓屈膝跪下,头低垂着,却只能强自压抑住自己的不安道,“报,报告陛下!有,有两人,一男一女,手持着阿尔博丹第三共和国的印信,声称自己是奉阿尔博丹的王命而来的使臣,想要就今日擅自入城驻扎一事谒见陛下,希望陛下恩准。”
鲁道夫侯爵先是在心底升起一丝疑虑和火气,“哼,他们倒是大胆。仗着自己的武器和军队强行入驻便不说了,今天还大摇大摆的前来,说得好听点是谒见,说的难听点,恐怕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威胁我不得在斯雷尔随意动弹吧?!”他旁边的陪臣接过手里的印信,展开来细细地读了几遍,又递给鲁道夫侯爵。“不,话不能这么说。陛下,若是阿尔博丹第三共和国的力量利用得当,这股力量定能成为我们的助力。如今对方来意不明,也不能完全排除两方可以合作的可能。阿尔博丹第三共和国已经屡次在信件中强调了——所有的臣下不得随意插手和干预斯雷尔的内/政外交事务。现在就下结论,还是为时尚早。请陛下不要过于焦躁,以免给自己造成什么不必要的损失。”
鲁道夫侯爵听到了宠臣芬尼尔的开解,这才勉为其难地静下心来,开始考虑接见的事情。确实,抛开心底那种抵触的感情,臣下的话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况且,陛下现在身处戒备森严,重兵把守着的宫墙内,谅他们也不敢对陛下如何。不是吗?”鲁道夫侯爵想来想去,只觉得胸口的烦闷随着思考的深入而越显得浮躁和虚渺,团在心脏那里徘徊不去,心思更加郁结。最后,不擅长思考的他只好放弃了对这件事情的思考,转而走向了对事情放任自流(明明是放飞自我)的态度。如今宠臣芬尼尔的一句话恰如久旱逢甘露,浇灭了他心头徘徊着的不安,也使得他的戒备心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好吧,好吧……你,去把他们带进来。”鲁道夫侯爵向地上还在跪着的侍卫长扬了扬自己的下巴。难得精明着的眼睛又恢复了那种没有睡醒的状态。“——是!遵命!”
“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艾瑞克,你的信心还是没有丝毫的动摇吗?依我看,你这性子真像老头子——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希尔维娅保持着和艾瑞克动作的高度同步,头微微低垂着,双手交叉向前作揖,看起来像是在准备参拜什么人一样,和艾瑞克傻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