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晰,非常得近。接着我们身下一空,裹着泥浆就被冲入了裂缝里。接着,就是自由落体。不出十几秒,我就落地在了下面的泥潭里。那种感觉就像被拍在一吨屎里。下面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恶臭。
“死不了!”我对着黑暗大骂,上面的泥全部砸在我头上,我赶紧往边上滚,挣扎着不被活埋,看到另一边我们的手电也被淤泥带了下来。幸运的是,这滩涂的泥比我想得要黏稠,瀑布很快就停住,但是水开始往裂缝的底部积聚。我喊道:“胖子你们在哪儿?”
一边胖子打起一个冷焰火,照出了缝隙底部的一块区域,他离我一百多米远,是被淤泥冲过去的。我朝他望去,就看到整个缝隙的底部现在是一片泥河,缝隙的两边是岩石。我们最起码摔下来六、七十米深,已经摔到滩涂的最深处——海床的深度。岩石上挂满了淤泥,能隐约看到石头上镶满了水缸,密密麻麻,成千上万。
现在都被淤泥装满了。
泥河还在流淌,这条地下缝隙显然还有更深的延伸。刘丧在另一边也打起了冷焰火,我看到他那一边的山壁上,出现了无数的腐朽木船,一层一层嵌在岩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