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清安的事儿,让外公和舅舅舅母远赴安城,清安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待木清宁和沈相说完话,木清安面带愧疚的对沈相和沈鸿章夫妇道。
“安儿莫要如此说,咱们沈家在京城也被困了多年,这一朝终是没有出头之路,你三个哥哥都还年轻,咱们族人也不乏有真才实学的,总不能因一个忠字,赔上咱们沈家一族。
再者,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心,若是君王无道,自然没道理让人拼死效忠。沈家说得好听是一门八相的士族大家,实际上也不过是求一个天下久安的机会。听着高贵,也不过是俗世俗人,那点子胸中的抱负,也不是被称赞几声文人清流就能磨灭的。咱们也不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沈家。”沈相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将目光从木清安身上挪到了谢玄的身上。
“沈老所言,本王深表认同。君既无道,何须助之。本王十分感激子湮兄的帮助,也对子湮兄保证过,有本王和清儿在,定不会让沈家再有此感叹。我靖安军上下都是行军打仗的粗人,断不会如端木家一般做出那等背信弃义之事,打仗倒是有那个力气,但让百姓好过的本事是没有的。本王还望沈老和沈大人不吝赐教。”谢玄听懂了沈老的意思,也不介意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众人听。
沈家不但是名门望族,不但是一门八相的清流之首,还是清儿的外祖,自己不介意将事情说的明白些。而且如沈家人这般,若是藏着掖着,反倒心生嫌隙。
“老夫多谢王爷信任。老夫已经老了,鸿章这些年在京中为了沈家也委屈了,倒是这三个孩子若是王爷能看在眼里,便吩咐着做些什么。沈家不求富贵,只求天下久安,百姓有个好日子过。王爷的打算,老夫倒是能知晓一二,只愿王爷心存一丝仁念,莫要因为仇恨,将这天下百姓都拖入战火之中。”
“沈老的劝谏,本王记下了。沈老不必如此担忧,本王绝不是那不仁不义之辈,也绝不是东平皇族那般。鸿章先生之能,本王早有所见,还望看在靖安军如今处境艰难的份上,不吝赐教,本王感激不尽。”谢玄知道沈相不是常人,见他如此不放心自己,看了眼沉思的木清安,还是再次开口相邀道。
“也罢,如今咱们都在安城,有个什么事情,定不会坐视不理。如今说这些太早了,安儿的婚事才是首要。她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不在了,咱们沈家也要让安儿风光的出嫁。老夫希望王爷善待安儿。”沈相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谢玄。
“沈老放心,本王自打娶清儿那日起,便决定了真心相待。不管以后如何,本王在一日,便会好生待清儿。本王娶清儿,与清儿背后的势力无关,与沈家家世无关,与清儿的身份无关。”谢玄坚定的保证道。
“老夫自是信得过王爷的。年轻人的事儿,老夫便不多嘴了。”沈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