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行人被带了过来,各个穿着紫阳服饰,仔细一看,又与寻常的紫阳兵不同,是一种有隐匿效果的夜行衣,黑纱罩面。每个人的身姿挺拔,气息隐匿而稳定,走路轻而无声,一看就都是练家子。
为首的一人,在冯克章十步开外站定,扫视了厅堂一圈,将脸上的黑纱取了下来,是个清秀俊俏的书生模样。冯克章打量了这人一番,这人也在打量着冯克章。
这一队人,正是木清安一行。
冯克章皱着眉打量面前这俊俏的书生。此人身量不是很高,清秀俊雅,一条发带束发,简单利落。此人身上还有一股书卷气,看起来气息比他身后那些人要弱许多。他是何人?又是怎么来的?
木清安也凝眸看着冯克章,这就是漳州城的守将么?冯克章与靖安军的将领有所不同。
靖安军的将领,认人不认令,以武贤王一脉为主,有一种别的军队没有的凝聚力。而且靖安军的将领,各个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这也是为什么,端木筹会如此忌惮靖安军,忌惮武贤王府。这样一支身经百战令行禁止的精锐,却即使拿到兵符也不能为他所用。
冯克章前半生也是上过战场的,正在壮年想要建功立业时遇到了端木筹这样忌惮打压武将的君王,一腔壮志空付,被扔在了这小小的漳州城。一晃就是二十年。
冯克章虎背熊腰,留着络腮胡子,四十多岁的汉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颇有一身胆气。让木清安看的不住点头。
“冯将军,久仰了。将军赤心肝胆,我等佩服。”木清安率先收回打量的目光,抱拳施礼笑着说道。
“阁下客气了。不知阁下是……”冯克章一双虎目,盯着那俊俏书生的脸道。
“广陵沈家,沈之安,子湮公子族弟,得知将军退守这座孤城,特自荐为军师,前来相助。”木清安一面说着,一面将一块令牌递给了冯克章,一个古朴的沈字说明了她的身份。
广陵沈家,百年大族,能使用这令牌者,屈指可数,都是沈家数一数二的人物。
“哦?你是沈家人?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冯克章接过令牌一看,脸上涌上了一丝惊喜,旋即又谨慎的问道。
并非他怀疑这令牌,如今是非常时期,他必须要谨慎。
“除了我,我这些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我们换了紫阳将士的衣服,一路躲过明哨暗哨,从守备薄弱的地方越墙而进,运气好,并没有被发现。让冯将军受惊了。”木清安歉意的对冯克章道。
冯克章忽略了木清安眼中的歉意,向她身后的这些人一一看去,心中甚是震惊。这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还好,是友非敌!
“哈哈,有沈公子相助,真是天不亡我漳州啊!”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