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人见陶蠡离开了好一会都没有下来,都有些担心,梅君行正要站起来去寻,却见她已经从屋里出来然后小跑下楼。
“师父啊,屋里根本没有你要找的什么桃酥,你不是在耍我吧?”陶蠡说着,走到桌前把那有些的破碎的宣纸摊开,顺便把那手里刀一起放在桌上。
她想这大厅广众,装作随意的样子光明正大的摊开一张纸而已应该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梅君行最先看到纸上的字和飞刃,两相一联系不难猜出陶蠡的意思。
只是这东西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顿时把目光转向陶蠡,见她正好也看向他,还冲着他眨眨眼,便放心下来,确定这个桌上的几人都看到之后,便拿着送到七王的桌上。
衡玉看着上面的字,第一反应与陶蠡一样,在想这是警告还是提示,不过最后思索了下,还是偏向后者。
若是有心谋害,便不会提前透露消息。
看来,这是即有人想他们死,也有人想他们活。
消息送到,剩下的事情,陶蠡便不管了,她正想继续吃饭,谁知这次又被拦住。
梅君行拿着之前在街市上买的花生递给她。
“今晚你就吃这个。”
不是吧?陶蠡看着这袋东西,当零嘴的东西,怎么让她当饭吃啊。
陶蠡想了想,挪了挪板凳到梅君行身边,双手捂在嘴边靠近他耳边,小声猜道,“这桌上的饭不能吃?”
陶蠡说完见梅君行平静的点头,然后又微妙的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是挺聪慧的。”
梅君行这一笑带着几分欣慰,陶蠡刚想高兴,想了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晚上,回到屋里的陶蠡,表面上躺好,心里一直担心着,她看向准备熄灯的芙兰。
“师姐,你的伤怎么样了?”
芙兰笑了笑,顺便把长剑放在床边,“你放心,师姐会保护你。”
陶蠡躺在床上,她本想说她可以保护师姐的,没想到先被芙兰说了去,顿了一下,陶蠡还是打算要表明决心,“我也是,我也会保护师姐的!”
陶蠡说完,暗中摸了摸手臂上的绝命,自从戴上后,除非洗澡,其他时候她都没有取下来过,这暗弩上只有三发短箭,也就是说,即便三发全中,也只能杀掉三个人。
她从来没有用过,今晚也许能派上用场了。
对于杀人,陶蠡有些害怕,但是又十分坚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胡思乱想了一夜,陶蠡渐渐觉得疲乏了,这说好的“今夜小心”,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人来,迷糊中,陶蠡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芙兰翻过身,无奈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