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出来。
“你···怎么了?”
周丘含有点被吓到,她这幅模样,似乎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萧冉收敛了方才的慌张,刚才一瞬间,没有想到的是,她脑子里竟然闪过的是上一世血泊中的太子,真是魔怔了。眼角看向身旁紧跟而来的桂枝,脚下穿着鞋,她心里闪过一丝思量。
“你听我说,”萧冉低下头,扶着小太子的肩膀,神色郑重,“你记住,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门,跟紧了桂枝,如果···有什么事情变动,切记不要出来!你跟着桂枝从书房后的地道跑出去,马上出宫!远离长安,明白吗!”
一连串的话让周丘含脑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他似乎有点被吓到了,慌张的眨眨眼。
“你···你要干什么?”
萧冉没回答小太子的问题,叹了口气,眼神郑重的向身旁的桂枝行了一个鞠躬礼。
“桂枝,我知道你对姐姐忠心耿耿,我唯一信任的只有你。太子,就交给你了。”
桂枝眼神轻颤,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这语气,太像是前皇后病前托孤的样子,让她内心轻颤。
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萧冉转身出了门,将两个人关在了屋中。慌张的桂枝和小太子急忙的跑到门前,才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而萧冉刚才所说的地道,就在他们的屋中书房的佛像后面,这件事情,也只有桂枝和萧冉知道。
小太子慌了,发了疯一般的拍打着门。
“放肆,你给孤把门打开!你要做什么?孤不许你去!”
萧冉的想法很容易猜到,安王围宫必是已经猜到了父皇去世,只要确认属实,那太后、摄政王包括他都将担上欺瞒朝臣的罪责,他今□□宫改诏也就是顺理成章,而萧冉、太子身为皇后和下一任皇帝,必是第一个用来开刀封嘴的人。
她让自己走,意思就是要只身挡住安王。门后的太子急了,眼眶微红的拍打着门,声音急切。
他本来并不想轻易对任何人投放出感情的。从出生开始,父皇母后便疾病缠身,很少跟他接触过,周围的人要么敬而生畏,要么多有所求。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挺好,身处高位,本就应该学着适应,尽管孤独,尽管寂寞,都是应得的。
母后去世,父皇也相继去世,身边的一个个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个人。
原本以为,太子就应该是这样的,高处不胜寒是常理。可偏偏,萧冉出现了。她以平等的角度闯进他的世界,关心他的膳食点滴,操心他的学业委屈,分享他的恐惧茫然,让他渐渐适应,知道了,太子原来也可以这样生活,高处也未必全是严寒。
然而现在,她也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