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身边的位子已经空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了,窗帘没有拉开,卧室里还是很暗,卫生间的门关着,没有声响。他平躺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抓起床头的表,已经七点半。想起一早有个重要会议,他急忙跳起来。起的有点儿太快了,竟然差点儿歪倒。他稳住身形,几步跨出去,一下子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她正在洗脸台边。
“让开啦。”他嚷着,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顺手从架子上抓起一个漱口杯。
南桑往旁边让了让,站到里面的洗脸池边,待看清他拿着的杯子,忙说:“那是我的。”
他突然闯入,让这个地方,忽然显得拥挤——其实不算挤,可是,从来没有在早晨,两个人并排着站在洗脸台边——她不适应。
而且,他真的拿错了漱口杯。“黑色那个是你的。”她抬手指过去。
“嗯?”他迟疑的看着手里的白色的,简单樱花图案的瓷杯,“我一直用这个啊。”
她张了张嘴,瞪着他。
“骗你的。”他把杯子递给她。
南桑刚要接过来,他很快的躲开。
“小气。不就用用你的杯子……”
“……”
意料之中,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别扭。
忍着笑,他把杯子塞到她手里,牙刷在杯子里跳着舞,有很欢快的声响。他拿起自己的那套,一边挤着牙膏,一边从镜子里看她——眼泡有些浮肿,眼神有些犹疑,清早看起来,比昨晚显得要憔悴和疲惫许多,跟他状态完全相反——他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开始刷牙。
南桑气鼓鼓地看着他,说:“我把早饭给你放在桌上了,你别只顾着案子,也要照顾身体,我可不会每天像昨晚那样等你回来热饭的。”
左江却是停下了刷牙的动作,嘴边还有一圈白色的泡沫,一把把她圈在洗手台前,撒娇似地说:“桑桑,你搬过来给我一起住,好不好?”
“我不,我自己有房子,干嘛要和你住一起?”
左江有些不依不饶,说:“那你昨晚为什么会来?难道是因为你没带钥匙吗?”
她气结,眼前的这个男人,像个幼稚的孩子,为达目的,耍赖耍横……她觉得气闷,又觉得累,脱口而出,“想你啊!不然我干吗要来!”
左江匆匆漱完口,大跨步走出了卫生间。
南桑正气着呢,跟上去一看突然就乐了。
“左队长,你是脸红了吗?”
“你给我闭嘴。
说话间,左江的手机响了,左江第一次感觉阮归的声音如此好听,他迅速地接起:“怎么?”
“羊城县派出所昨天抓到了齐声手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