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行动了?”龙羲轻道,凤栖梧挑眉,不明白龙羲是如何得知,微微一笑,龙羲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我过目不忘。”更何况还是相处了一阵子的人,挽书的步态举止,他自然分辨的清。
点了点头,凤栖梧刚要说话,正听得车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闭嘴不再言语,龙羲则闭了眼,双手平放于膝上,凤栖梧偏脸看他,那上扬的眉下眸子轻闭,长长的眼睫倒映的黑影,宛若蝶翼,薄唇轻抿,白色的罩衫竟衬的他格外好看。
凤栖梧自己也喜白色,却也只是因为觉得这世上再没有别的颜色她能配得上,所以便有些偏爱白色,偶有些时候会换成青色,却大多数都是满身的白,而龙羲,自她相识以来便从未见过他换过其他颜色,一直是白衫,却格外的与其相衬,她是白的清素,雪修然却是纯粹透明,而眼前之人,却是白的有些神秘,让她看不透。
马车晃晃悠悠动了起来,凤栖梧回神,索性也学着龙羲闭了眼,不再多想其他,而对面之人却在她闭上眼帘的那刻忽的睁了眼,细细审视着凤栖梧。
早在刚到岳池城与凤栖梧会面的那一晚,他便让白描传信给司刑联系凤栖国主研商龙族与凤族的姻亲一事,虽未收到回音,但龙羲心中却已有了答案,他的决定自不是谁都可以左右的,看着眼前那张双眸紧闭的脸,龙羲心中隐隐有了那么一丝期待,莫名的,他竟然想要挖掘她的内心,看看她那张伪装的脸下真实的喜怒哀乐。
眼角扫过凤栖梧腰间,龙羲眸间轻动,那抹玉白的颜色正映进他眼底,莫名的,有些意外的欣喜,而后闭眼。
他给她的龙骨笛,她竟是一直带着。
说起来,这龙骨笛凤栖梧着实不知该拿它如何,此前欲还给龙羲都被他一个眼神,风轻云淡的忽视了,索性也就没再提,左右不过是一个笛子,看着倒也是真的喜欢,便一直揣在怀里,也就只有今日被她随意挂在腰间,却也没有多想什么,如果她知道,自己一个无意的举动竟然能让龙羲看在眼里,估计又会想着该怎么把那笛子还给龙羲吧。
马车跌跌撞撞的行了百米,而后便感觉到马车忽然重重撞了一下,猛的停了下来,凤栖梧一时不慎差点撞在车身上,龙羲眼疾手快,伸手挡在她的头与木窗间,生生做了一回人肉软垫,愣了一下,凤栖梧坐正身子,偏眼便看到龙羲眸间的那抹揶揄。
轻咳一声,凤栖梧开口:“发生什么事了?”说罢,起身撩开帘子探了出去。
两辆车正停在窄道上,翟不悔那辆马车好巧不巧陷在了深坑里,翟不悔和莫怀青早已出了马车站在路边,阿哑和那黑衣男子在一旁看了看,而后动手欲将那马车搬离,还没开始动手,黑衣男子立马警惕的看向四周:“有动静。”
阿哑听罢忙护在翟不悔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