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巡逻的兵勇,有知道曹天霸之事的,大多并不了解,但因为宋赤诚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说玉贞是谁的同谋,抓就对了,于是,玉贞被抓进了顺天府,只因府尹身子抱恙卧病在床,经下面的官吏简单审问,有宋赤诚作证,于是玉贞就被打进了死牢。
监牢昏暗,透过那扇可怜巴巴的小窗,阳光施舍般的照进来一点点,投射在玉贞面前的地上,氤氲如雾气,玉贞静静的背靠潮湿的墙壁而坐,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恨未能杀了宋赤诚给家人和曹天霸报仇,略有遗憾。
正在沉思,狱卒过来喊她:“乔玉贞,有人来看你。”
她第一感觉是月映,一抬头,竟然是宋赤诚,那厮脸色惨白,不知是因为腹部的伤口,还是因为监牢光线不明,总之状态很差,缓缓行来,走一步如同移动重物般非常吃力,到了监牢门前,隔着木栅站着,彼此对望,玉贞高扬着脑袋,气势丝毫不输,宋赤诚笑了,不知为何,有些悲凉的味道,随即叹了声:“直到昨晚我才发现,你为曹天霸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远没有曹天霸那么喜欢你,这事如果换做曹天霸,他宁可自己死,也绝对不会要你进大牢。”
玉贞没有理会,心里清楚曹天霸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所以他说的一切都是废话。
宋赤诚继续道:“我其实也没打算真的娶你,只不过父母一再催我生养儿女为宋家延续香火,我觉着你美貌又聪明,最适合做我儿女的母亲,况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可偏偏你不识抬举,将我的一局好旗打乱,所以你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玉贞本不想搭理他的,听到这里,冷笑:“宋赤诚,你的下场会更惨。”
宋赤诚本想得意的一笑,谁知动作幅度大牵动了伤口,痛得直皱眉,道:“我嘛?当然不会。”
他窃以为同叶赫那拉杏贞感情回温,有这位高高在上的西太后的庇护,自己又聪明能干,只能是官运亨通,早晚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玉贞再不看他,闭目养神,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之后,无论宋赤诚说什么,她都再没有回应,嘲讽也好,自责也罢,忽而左,忽而右,玉贞一概当做是耳边风,她对这个人不单单是恨,还有鄙视和厌恶,所以对方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连激怒都无法激怒,所以宋赤诚犹如自说自话,甚觉无趣,最后离开了。
没几天工夫,玉贞给抓进大牢的消息,算不上大街小巷人尽皆知,至少那些在京城有些名号的人物,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比如张德庸,比如谷梁春秋,比如沈蝶舞,比如孙庭芳,比如正待离京回关东的麻子,得知此事以后,麻子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救人,便日夜兼程的赶回了曹家堡。
曹天霸判了秋后斩,人还关在协领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