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妹出嫁的那天,是个非常清朗的天,由玉贞亲自打点的婚礼,热闹非凡,张三郎是孤儿,也没什么亲戚,张家迎亲的人其实都是曹天霸派过去的,张三郎骑着高头大马,披着大红的绸花,嘴上的笑一直没消失过,按照风俗,风风光光的也是正儿八经的把丑妹娶回了家。
而张三郎现在的家,也是曹天霸花银子买下的,三进的四合院,规规矩矩,还有个小花园,甚至连仆人都备下了,丑妹进了门便是女主子,从此过上和美的日子。
丑妹出阁嫁人,曹天霸犹如从身上卸下了千斤重担,心里期冀着能够和玉贞也能早些成就美满姻缘,让麦子试探的问了玉贞几次,可玉贞都说自己太忙,无暇顾及其他。
玉贞也真是忙,曹荣安和阮致文合谋,把两家铺子的货物自降半价,想以此搞黄乔家的生意,然而这种情形坚持一段时间后,待他们重新提价的时候,却再无客人上门了,这,就是玉贞早就预料到的,当初自己开药房,为了重新树立起乔家的声誉,不得已半价销售,也不过月余时间,且仅限于一个药房,没有伤筋动骨,而曹家和阮家不同,他们仿效玉贞的法子,为了一击即中置乔家重新于死地,不惜赔上所有的生意,但他们比较是做买卖的,赚钱是目的,等必须涨价的时候,客人们已经习惯了低价,于是再无客人登门了,除非是必买之物,而旁的铺子没有。
于是,曹荣安慌了,忙叫来芍药责问“生意这么差,一直是你在外面帮我盯着,为何不告诉我呢?”
芍药颇感委屈“是老爷说的,把所有货物一律半价出卖,这事老爷知道的,老爷说豁出去赔钱,也要让乔家再次破败,既然老爷是宁可赔钱的,我能说什么呢。”
曹荣安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话是他说的,可没想到会是如此结局,就道“我说的不假,可涨价之后生意这么差,你该告诉我的。”
芍药轻笑“老爷当初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就是害人害己。”
曹荣安一听,气得稀疏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什么叫害人害己,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意,你别忘了,你是我曹荣安的女人,别做那些吃里扒外的事,否则,哼!”
终究是老迈了,使劲的喊,也没多大动静,嗓子就像抽烟喝酒过量,更因为太过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芍药静静的看着他咳嗽,看了半天,这才端了茶过来给他“我如果吃里扒外,我就该夹带私逃,我还留下来干啥呢,留下来给你怀疑给你冤枉。”
曹荣安喝了口茶,又给芍药捶打了几下后心,这才缓过劲来,道“我不是怀疑你,眼下生意不好,我这不着急吗。”
芍药眼圈红了“家里生意不好,难道我不急吗,可谁让老爷不听我的话呢,当初我就跟老爷说过,乔家做乔家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