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不娶妻。”
“…”赵宸脑子僵住,好一会儿才大喊:“谁要你光陪着,我是要娶你!”
孟雍又蹙起眉,认真地决断良久,摇头道:“娶是不行了,你还是嫁…嫁吧!”
他边说边打量着赵宸。
心想,打扮打扮,装成个女子应该是可行的。
“你!”赵宸实在接不下去了,憋了许久,大吼:“你想得美!我不要被压!”
孟雍滞住,神情为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门外的朱崇远神情也有些怪异。
怎么每次都让他这个长辈撞见这种情景,弄得他打不打断的都不好。
他想了想,还是攥拳压在唇边咳了几声,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阿叔,您、您怎么回来了?”赵宸一下变了脸,讪讪地凑上前去。
朱崇远板着脸斥道:“老子不回来该干什么?傻乎乎地待在忠烈园,等你闹个天翻地覆,再出来给你喝个彩儿?”
赵宸讷讷垂眸道:“我这不也是怕您担心嘛…”
陆定北死后,很多过往恩怨都看似告一段落。
对朱崇远来说也是一样。
虽然换做是他,一样也会拼死去夺那具尸体,但他还是不知道该在漫山尸骨前,怎样去面对这位同袍。
赵宸明白他的两难,所以陆定北一死,她便让人把朱崇远接去了忠烈园。
活着的时候难以相见,死了总没什么顾忌了。
之后京中诸事暗涌,她时时涉险,只好下令瞒报,诓着朱崇远在忠烈园待下。
“要不是阿礼在山上摔了,老子带他回城将养,你是不是准备瞒到老子死?”朱崇远脸不是脸地瞪着她。
“摔得严不严重?叫太医看过了吗?”赵宸蹙眉问。
“不严重,活该,非要练什么金刚锻体,等他爬起来,老子得再揍他一顿。”朱崇远气得低啐一声,“你们两个,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老子一进城,好家伙,满城都是你的消息,又是追查叛军,又是到处抄家,你可真是让你阿叔见了世面了!”
“这不是都好好的?您别担心了。”赵宸笑着拉他坐下,熟练地给他揉着肩,又道:“您的世安最爱惜小命儿了,不会犯险的——”
朱崇远忽然扯过她的手,皱眉斥道:“怎么弄得?你别总跟老子报喜不报忧,怕什么?天塌了老子也能给你顶着!”
赵宸鼻子不争气地一酸,撇撇嘴道:“刚揍了老三,让他那张脸硌得。”
想着三皇子的德行,朱崇远忍不住一瞥孟雍,好一会儿才哼道:“这打得好,要是打轻了,哪天咱再敲他一回闷棍。”
这回孟雍算是明白,赵宸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