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心意,老夫看明白了,这样,你还是先去面见陛下。”
“陛下要是同意了,咱再具体商量。”老头暗暗一觑赵宸,见后者悄然点头,心里才彻底松下,作势要送客。
赵宸几步走过,拦住还想说什么的渝王,“那国公便静候佳音吧!”
说完,带渝王行礼,出了卫国公府。
暗处各路眼线都随之注意到,纷纷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宫城,乾清殿。
楚皇正和谢端下着棋,听到通报后,落子,道:“传进来吧!”
“拜见父皇。”渝王当先行礼,身后赵宸却无声。
直等楚皇望来,她才噗通一跪:“罪臣知错甘愿领罚,请陛下处置!”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多年来半分不改。
渝王猛地回身看向她,怎么也没想她会是这般打算的。
“父皇——”他刚急声开口。
“都是罪臣记仇,才破坏人家的婚事,害得流言中伤二哥,伤了皇家颜面…”赵宸停也不停地忏悔着。
“…罪臣也是想着,二哥老大不小了,又常年待在军中…这才又起了心思给牵红线,惹了祸是罪臣的错,您罚罪臣吧!”
这便是她和卫国公无声商议的,既然是乘龙快婿,那还是不要背负污名的好——
楚皇看也没看她,眼中思绪流转。
皇子中,除了太子求仙、八皇子年幼,其余的都早已纳妃婚娶。
只有渝王年二十四还孤身一人。
其中缘故,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即便渝王注定无缘皇位,楚皇对他还是忌惮。
太好的不放心,太不好的又怕寒了渝王的心,这才一直拖到现在——
渝王得了赵宸示意,迟疑后,伏地叩道:“父皇,儿臣想求娶卫国公府的嫡小姐为妃,也已与项怀玉割袍断义,望您能成全儿臣。”
楚皇看了他一眼,又一瞥神情不好的谢端,淡淡斥道:“胡闹,武亲王不懂事儿,你怎么也跟他一起乱来?”
“便是谢、项两家的亲事已经取消,你也不该此时求娶,这成何体统?”
谢端胡子一颤,也听明白了话音,起身拜道:“回陛下,谢家和项家只是议亲,连定也未定过,于礼法上无碍。”
渝王拜道:“父皇,儿臣母妃早逝,一直孤身一人,如今实在是想成个家,在外征战时,心中也好有些惦念,望父皇成全。”
楚皇默然不出声,眸中静静也不知在想什么。
赵宸趁众人不注意,一扯谢端的衣角,紧忙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装哑巴。
谢端初时还有些不愿,可见赵宸一脸另有隐情,又看看楚皇,还是躬身出声。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