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匡义疑惑,问道:“王家说,王严仲平时身体不虚弱啊。”
明枝缓缓解释道:“是,看起来不虚弱,实际上身体已经很虚了。此时,还需要一个药引子,他就完完全全的,可以去见阎王了。”
宋匡义厉声问道:“说清楚,什么药引子。”
董明枝道:“雲想阁中,他死前吃的那桌菜,就是致他死的药引子。”
众人皆是一惊,宋匡义看着堂侧的刀笔小吏,二人相互皱眉,心中都疑惑,“那桌酒菜,并没有问题啊……”
董明枝接着说道:“我问过李大夫,我家小姐施此针法,忌讳些什么,喜好些什么,我都记下来了。我想,既然此针法对男女有差。那么凡我家小姐喜好的,必定对王严仲不利。所以我就将我家小姐,平时里配合针灸养生的食材,都配成菜,写了单子,交给落玫儿,让她命厨娘做成了一桌菜。还好,我想的不差。他,果然死了。”
宋匡义刚要传唤李伯卿问话,就听府门外有人大叫“喊禀。”
衙役上前回道:“大人,府外,李伯卿喊禀。”
宋匡义道:“正要传他,喊他上堂前来。”
明枝垂下头,捂住一颗跳蹦的心。
李伯卿看见暮玥的刹那已明白了,那击鼓的人,只能是明枝。
她没有走,坐着马车比他先到了。是呀,她如何聪明,又如何了解自己。
他向明枝走去,她孤孤单单跪在堂下。他知道,她一定全揽了罪责。
李伯卿踏进县衙大门,暮玥、方鱼在一旁看的呆了,拉也不是,叫也不是。
冯子都看着热闹,嘴角一勾,摸了摸袖中的竹简,这下好了,不用费神了。
李伯卿躬身跪倒:“草民,李伯卿,叩见大人。”
宋匡义问道:“李伯卿,本府正要传你问话,你恰来了。好,先说你为何喊禀?”
李伯卿道:“草民有罪,前来自首。”
宋匡义看了看坐于侧面的师爷,又看了看站于两侧的衙役,道:“今日,想认罪的一波接一波的来啊。好,你且说,你有何罪。”
李伯卿说辞正与明枝相同,只是将明枝换做自己。将自己如何施针,如何写出菜单交给厨娘,做出药引子激发王严仲的死,统统细说一遍。
二人证词几乎不差,唯独李伯卿,缺少杀人动机。
宋匡义问道:“你,为何要杀王严仲呢?”
李伯卿转面看向明枝,淡淡一笑:“我喜欢明枝,她被欺负,我都知道,我的这个杀人法子,根本不会被发现。等案件平息,我想着带她远走,但她心善……”
宋匡义冷笑道:“心善……”
暮玥抚着方鱼的肩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