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日兔挠挠乱糟糟的头发,仔细检查了叶离的脸色,并没有发现异样,一时不明白即墨渊那铁青的脸色是何用意,慎重地问,“小主子,可有感到哪里不适?”
刚问完房日兔就想抽自己嘴巴,若是真的能问出什么来,这些年自己又何苦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眼睛都不能眨一下地盯着她吃药。
任性,简直就是任性到了极点,几百年了就没有见过比她还要愁人的病人,吃个药简直就是要命。
“没有不适。”最后四个字叶离在房日兔要吃人的目光中说得战战兢兢,试了试,也没有把自己的手从房日兔的指下拯救出来,“感觉还……还好……”
见叶离还是这么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加之脉搏传来的讯息房日兔顿时忘了尊卑,气急败坏地凶道:“感觉还好,好个屁。气血不足,亏损严重,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再乱点直接就爆体而亡了。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你到底还要我说几遍。”
“不能生气,不能动怒,就是动手也要有个数,你可倒好,直接和人拼命去了,你一个只有半条命的人和人拼什么,又能拼得过谁,心里什么时候能不能有点数儿。”
“没那么严重吧,过去多长时间了我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哪像你说得那么夸张。”见房日兔怒不可遏地骂了个痛快,叶离摸摸自己的鼻子,不自信地辩解道。说实话自己并没有感到有太多的不适,就是疼也都还在忍受范围内。
“夸张”二字像是点中了房日兔的什么穴道,他一下子爆发了,“你是医者还是我是医者,我说你有半条命就有半条命,你一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现在好了,若想恢复如初势必还要再延迟一年,这一年里你再这样乱来就别再想好了。胡闹。”
听房日兔说了一大推还是没有提到重点,即墨渊不免感到些许烦躁,叶离现在必须赶快梳理体内紊乱的灵力,再拖延下去经脉势必再一次崩裂,“啰嗦,疗伤。传亢金龙过来。”
“这次不能恢复七八层,别想离开,直到伤势痊愈。”转身又对还没有意识到严重地叶离命令道。
“太傅,我……”刚想解释清楚,看到即墨渊严峻的脸色后,叶离只好把原先的话吞进去,不甘愿地回答:“是,曳窈领命。”
“圣地就此全面戒严,如有疏忽军法处置。”
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断绝了叶离打算同之前一样偷偷离开先斩后奏的计划。在“七宿”军规面前龙渊之中没有一只军队敢说治军严谨,令行禁止的。
“七宿”的军法处置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在全军面前丢脸是一回事,不论修为高低肉体强健与否不少半条命绝对没有结束的可能,灵尊、武圣也不过是好听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