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爷让入座之后,与以往不同,这次苏衡信才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丞相,而不是被厉王给把控在手的小角色。
腰板也挺直了,苏衡信笑意盎然地说道,“闻听说王爷有要事,本相前来,看是否能帮得上忙。看起来,本相还真能帮得上啊。”
司寇厉可不是能够被轻易威胁的人。
听苏衡信这话中有话,司寇厉半分都不在意,依然故我道:“劳苏相费心了。”
话落之后,再无其他的话。
苏衡信偏偏也不说话了,他就在这里耗着。
只不过司寇厉显然不预备跟他耗下去,随即让苏相稍座,他则是带着手下人出去了。
苏衡信知道,一旦放他走,则自己就会变得被动了。
他猛然站起身,也跟着赶过去,同时说道,“王爷客气了,本相正是为王爷分忧来的,很不必这样客气。”
见他紧紧跟随,司寇厉微微蹙眉: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王府也要由得这些人胡来?
当下司寇厉沉了脸,寒声道:“你与此事无关。”
他说罢甩袖,扬长而去。
“与此有关的是白盏狸尾吧!”苏衡信自然不能再追过去,但是他也不想白白失去这个把柄,当下先声夺人道。
苏玉雅就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斗在一起,她心里乐得很,坐山观虎斗太过瘾了。
如今司寇厉失去了墨阴的踪迹,过会儿,他将连残剑的消息也失去。过会当他气血攻顶时,该向谁发火呢?
苏玉雅乐悠悠地瞅了眼苏衡信,这个老混蛋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就让他也尝尝司寇厉的滋味。
不一会儿,苏衡信跟着司寇厉出了门。
苏玉雅见左右无事,便寻了把椅子,半躺在上面眯起了眼。反正接下来也没她什么事。
她如此悠哉悠闲的样子,实在连旁边的侍卫也看不下去。只道是因苏相前来,这苏大小姐便也敢在此放肆了吧。
正想着,只见王爷杀气腾腾而来。
众侍卫大惊失色,从来没见过王爷生那么大气。寒光一闪,众侍卫惊得跪倒,刹那间只看到长剑落到一个人脖子上,可那人还在若无其事地闲睡。
那剑尖一偏,立即就割破了那脖颈上一块好肉。
侍卫惊得大呼:“王爷!”
从后面战战兢兢追进来的苏衡信更是忍不住双腿打晃,司寇厉居然当着他的面杀苏玉雅,放肆,太放肆了。
他几乎忘记了,方才司寇厉还在冲他大发雷霆,甚至吓得他亡魂皆冒。此刻看到这情形,却竟生出了愤意。
‘苏玉雅。’
司寇厉知道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微一思量就知道是苏玉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