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似醒未醒地眨了眨眼睛,郭尚北又看到了漩涡,又是那个令他无法抗拒的漩涡!
郭尚北没感觉自己有动过,但事实就是,两个人更近了,更紧密了。
他到底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艰难地,稍稍别开了头,心虚道:“原野,刚刚你应该是做噩梦了。”
“嗯?”可能是梦魇太深,原野整个人都很懵。
原野睡意朦胧的样子,太可爱了!
郭尚北真是又挣扎,又庆幸。挣扎的是,这么可爱的原野,他必须放开;庆幸的是,这么懵懂的原野还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几秒的功夫,郭尚北用力地关住了心里的小恶魔,把它暂时锁在了小黑屋里,同时也想好了说辞:“原野,你刚刚因为噩梦,在乱动,我怕你伤上加伤,就……”
说辞还没讲完,郭尚北突然就停住了,一言不发地抬起原野的手看了一眼,已经肿了!
他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褚大夫的电话,焦急地说:“褚大夫,是我。原野打点滴的手肿了,对,她打针时候睡着了,无意识地乱动了几下。拔了?然后呢?热敷还是冷敷?好,好,我明白了。”
郭尚北打电话的时候,原野终于慢慢清醒过来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看了看衣帽架上的吊瓶。是了,郭尚北出去做笔录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打点滴。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感受到郭尚北的手臂正压制着她的胳膊,揽着她,原野惊了一下,却也没有激动——郭尚北已经解释过了,因为她在乱动。而且,她火辣辣刺疼的后背,还有肿起的手背,无一不证明了这一点。
只是,她现在已经醒了,可他好像因为急着打电话,忘了松开她。
原野轻轻往外撑了撑手臂,没撑开。她又动了动,想坐直身子,没想到却引得正在挂电话的郭尚北不自觉地拢了拢手臂,把她怀里带了带。
原野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原野,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郭尚北把手机直接仍在了沙发上,紧张地问道。
郭尚北先前抱起原野时避开了她伤痛处,刚刚他的注意力在手机上,一时不察,正好勒到了原野淤青的腰间。
原野并没有责怪他,而是轻轻推了推他,不自在地说道:“你先放开我。”
郭尚北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弄疼了她,顿时自责不已:“原野,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说着,他松开了原野,从沙发上起身,蹲在了原野面前,拉着他的手说:“原野,褚大夫说你的手背会肿,是因为漏针了,要把针拔了,换一只手打。”
“嗯。”
原野感觉自己的手背已经胀痛的不行了,也希望快点把针给拔了。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