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期待有一天你也能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在我面前开怀的笑。
他隔着衣服吻了吻她的蝴蝶骨:“爱哭,是好事。你可以在我面前,尽情地,把从前没哭的份,都哭回来。人们不都说吗?眼泪可以涤荡心灵。”
再深的烙印,也不可能敌得过泪水的洗涤。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锅盖在欢腾跳跃,打断了两人的你侬我侬。
郭楠比陈一鸣的反应要快:“烫要冒出来了!快!”
陈一鸣抬头看了一眼:“不着急,才刚烧开。”
他到底还是放开臂弯里的人,走过去把锅盖揭开了。这锅汤,早不开,晚不开,偏偏在气氛正浓,快要讲到重点的时候开!
郭楠的脸上泪痕未干,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地,笑出了声。
陈一鸣不解地问:“在笑什么?”
郭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上次是小东瓜,这次是烫,厨房就是厨房,是生火做饭的地方,它就不适合谈情说爱。”
陈一鸣尝了一口汤的咸淡,“那什么地方适合?客厅?”
郭楠连忙否认:“没什么地方适合,客厅也有客厅的功能,图书区,游戏区更不适合。”
陈一鸣点了点头,不知是认同了汤的味道,还是认同了郭楠的话。“不过,你漏了一个地方,卧室。”
郭楠眼珠一转,走到电饭锅前,无比认真地观察了一番:“饭已经煮好了,把汤盛起来就能开饭了。”
陈一鸣把大汤碗的边沿擦了擦,“有道理,该开饭的时候,总是要开饭的。”
同时开饭的还有东区十栋的两位朋友,由于郭尚北的厨艺仅限于只需要煮的东西,比如煮粥或者煮面,所以他仍然是订了中午那家私房菜。
郭尚北和原野的座位,由斜对,变成了正对。
从第一次开始,他们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养成说话的习惯,现在依然如此。
原野心里的窘迫感其实还没有散去,她有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跟做贼似的心虚,那只是一本书而已。
郭尚北敲门的时候,她正在看书,还是上午那本。她听到敲门声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开门,而是把书藏起来。
关键是,她还藏错地方了——她顺手把书塞到了沙发垫下,郭尚北一坐上去就发现了。
原野瞥了一眼对面墙上的两面书柜,如果她能不那么慌乱,能淡定点,就该想到,让它回到同类中间,才是好的隐身方式。
但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把书藏起来呢?
原野偷偷看了郭尚北一眼,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有纯粹的友谊吗?明知他的言行相悖,她却选择相信他的言语,还为他的行为找了一堆牵强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