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施清悦，就连原野也被蒋导的话刺痛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生性冷淡，她甚至庆幸过，正因为她更习惯独处才能熬过那段日子。不会无缘无故么？那是什么原因？
施清悦的声音愈发慎重了：“蒋导没有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做，她只告诉我，表演是形与意的统一，取形而舍意，是贪图方便，也是舍本而逐末，又懒又笨。其实我当时听了这话，还挺不服气的，感觉自己为这个角色所做的努力被全盘否定了。”
原野决定把自己情绪先放一边，专心致志地听施清悦说话。“那现在呢？”
施清悦一愣：“现在？现在我也还是对她的话似懂非懂。不过，她后面又反问了我一句，你就没想过自己也有可能是清月吗？”
“你是清月？”原野觉得蒋导这个问题太奇怪了：“悦悦，你从小就性格开朗，怎么可能是清月呢？”
施清悦像孤军奋战的小兵终于找到了盟友，说话的底气都变足了：“就是啊！这个问题真的是！听得我满头雾水。而且你知道吗？更神奇的是，我这两天居然无时不刻都在想这个问题！”
原野在心里给蒋导下了一个判词：喜欢故弄玄虚。她皱着眉头问：“那这个蒋导到底想让你怎么做呢？她后来告诉你了吗？”
施清悦平躺着摇了摇头，又想到原野根本就看不见，便说：“没有，她没告诉我该怎么做，她可能是想让我自己领悟吧！”
领悟？万一一直领悟不了怎么办？原野想了想，问：“那你想了这一两天，有没有进展？”
施清悦小幅度地左右翻滚了两下，撒娇地说：“就是还没有嘛！原原，你一向比我聪明，你也帮我想想嘛！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原野好笑道：“我还觉得你一向比我机灵呢！”
施清悦又开始耍赖了：“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帮我想！”
原野无奈：“我已经在帮你想了，但我也跟你一样，一头雾水。”
“对了！差点忘了！”施清悦突然说：“她后来还跟我说了一段话。”
“什么话？”原野被她弄得一惊一乍的。
施清悦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原原，我觉得这一段，很有必要还原一下蒋导当时的各种细节表现，咱们开视频吧！”
“开视频？！”原野吓得手机都差点脱手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她转过头尴尬地看了郭尚北一眼，对着他抱歉地扯了扯嘴角。
施清悦被原野突然的大声整懵了，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对着被她遗落在身后的手机呐呐地喊了一声：“原原？”
郭尚北忍着笑意，挥着手无声地对原野说：“放心，我绝对不过去。”
跟施清悦聊得越来越投入之后，原野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