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继续慢悠悠的说,缥缈的声音像从远处飘来的:“你也太不识抬举,欠了这么久。你知道,”他弯下腰,把脸凑近徐光头,眯着眼睛盯着他,“我今天来干什么?”
徐光头好歹叱咤江湖多年,但是听对方这话,明显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无论这些年过得多颓靡,他骨子里的硬气终究是隐约又浮现了。
他想耍起狠来,抬起头直盯着面前的人,眼神中燃起凶狠的光。
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对古水无波的漆黑眸子,深不见底,像一池乌黑的湖水,表面极其平静,甚至没有一点戾气,却能感受到那没有一丝波澜的水面下,蕴藏着得汹涌,入骨寒意。
光头的杀气,似乎被这黑洞似的眼眸吸了个精光,瞬间泄了气了,他在气势上早就输了,没有一丝胜算。
年轻人满意的翘起嘴角,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继而,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光头,轻轻说出一句话:“我给你指条路,十天。”
他懒洋洋地直起腰,饶有兴趣的说道:“不过……”
光头似乎抓住救命稻草般,仰视着年轻人,露出渴望的表情。“不过什么?”
他不算愚笨的脑中闪过一个灵光的念头:这个年轻人,另有打算,也许不是欲超的人。
他用迷茫的眼神仰视着年轻人,期待又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条件。
年轻人低头看着他,眼里闪着寒光:“你得记得,你欠我一条命。”
“什么意思?”光头没理解上去。
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以后你会知道。”他顿了顿,看光头没了反抗和疑问,继续慢悠悠地说:“你好好配合,我今天能救你,”他突然笑了起来,惨白的脸在火光中异常狰狞,“改天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他笑着说出这露骨直白的威胁,丝毫没有掩饰和隐喻。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庸的事情。
光头这个出生入死惯了的人,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惨白的脸,硬是出了一身白毛汗,面无血色。
年轻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话带来的效果,脸上的诡异的微笑更加瘆人。“就十天。”
——
徐光头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方才控制住了因为疼痛和恐惧带来的浑身震颤,他也找不到钥匙了,于是敲起门来。
“媳妇儿!开门!”连喊了几声,门吱嘎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体态丰腴,面容姣好的女人,和徐光头一样,看起来四十出头。
她一脸诧异的看着满脸淤青站立不稳的男人,紧忙将他扶进屋里来。
“你这是怎么了啊?和谁打架了啊?不是说晚上不回来了吗?”
“去给我拿冰袋和毛巾!”光头径直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