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未看他,对着各官员说:“主犯已经归案,你们中间那些为虎作伥的,还准备顽抗多久?”
冰冷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里,震得那些官员耳膜发疼。
众人皆低头不敢言语,大气都不敢出。
宇文泰看了他们一圈,见无人认罪,冷笑一声:“你们欺孤都欺到这个份上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离座,跪伏在地。
“自去岁陇右大旱,举国都在闹饥荒。朝廷去年一年光给秦州拨的赈灾粮款就达到了二十万石。没想到,这些粮,竟落到了你们某些人的手里,拿来要挟灾民,私采金矿!”
说到此处,他拿起案上的青瓷镇纸,在手中把玩。
“孤来秦州一趟真是长见识啊,原来钱还可以这么赚。拿朝廷的粮食,买至尊的子民,挖朝廷的矿藏——你们简直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镇纸从宇文泰手中狠狠飞了出去,砰的砸中了一个官员的额头。他啊地叫了一声,晕倒在地,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丞相饶命!!”见事已彻底败露,有人终于扛不住心理压力,爬出来跪在宇文泰面前,哀求着讨饶:“这事都是王刺史主使,要挟我等去做的!我们每个人的幼子,都被关在王刺史家中的地牢里。若我们不替他遮掩,孩子就有性命之忧啊!”
“为了你自己的孩子,就把他人的孩子、父亲甚至是母亲送下地狱!这就是你们这些领取俸禄的朝廷命官干出来的事情!”
宇文泰狠狠一拍长案,愤怒的训斥声如雷轰鸣。
“臣下有罪……”一些官员纷纷俯首。
宇文泰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又冷笑一声,望向王世超,说:“王刺史好手段啊,这事儿一年来隐瞒得密不透风,闷声发大财呀。”
王世超艰难地自担架上抬起头,咬着牙说:“宇文泰,你不要以为抓住了我就天下太平了。你能把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吗?”
宇文泰一冷笑:“杀一个,是一个。你既是认罪了,带回长安交给大理寺细细地审。”他看着狼狈不堪的王世超,吩咐说:“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把涉案所有人的名单吐出来。”又狠狠加了一句:“尤其是在长安的那些!”
一个兵士跑进来:“丞相,泾州刺史侯莫陈崇和卫将军苏让已到!”
随后,两个人大步走进来,那个器宇轩昂的年轻将军身着明光铠,腰胯弯刀,大步走进来,倒头就拜:“侯莫陈崇来迟,见过丞相!五千兵马正在城外二十里处扎营。”
苏让三十来岁,白净斯文,唇上两撇胡须,也拜倒在地:“苏让见过丞相。”
宇文泰站起身,说:“好。你们来了就好。从今日起,侯莫陈崇全面接管秦州,除了分发灾粮,还要于州兵中,查找参与铁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