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洄踱步坐到颜执空的一边椅子上,也拿过一只杯子,不过没有给自己到水,只是拿在手间把玩,边说道:
“母亲和柔儿在小地方待惯了,初来这繁华南京城,所看的不在粗糙不堪的东西,所食的也不再是之前的粗糙稀饭,一时难免迷了心,你又何必如此疾言厉色”?
“好,日后我一定紧闭嘴巴,塞住耳朵,蒙住眼睛,不听,不看,不言”,颜执空嘲讽的一笑说道cop>“空儿,你知道为夫不是这个意思”,钟亦洄将杯子放置在桌子上,微怒的说道。
“既然你对你母亲和万柔说不出拒绝的话,那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你即可独善其身,又可继续做他们的乖儿子,优秀夫君,又给了他们一些警告,让她们日后收敛行径,免得日后给你惹祸,你又何乐而不为呢”?颜执空笑道:
“那你又如何这般不高兴,还是说你并不是因为我说了他们,而是因为我的一番疾言厉色伤了你的男人的强大自尊心了”?
“空儿,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钟亦洄无奈道。
“面子上过不去了?心中羞愧了?”,
颜执空没有理会钟亦洄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道:
“自尊心太强大的男人,其实骨子里都是自卑,你真的很可怜,一辈子活在其他人的阴影下,一辈子认不清现实,也注定了只能打肿了脸来充个胖子”cop>“你给我闭嘴”,钟亦洄一掌拍在桌子上,看着颜执空,眼里是怒火,看着颜执空似笑非笑的脸,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钟亦洄最终长叹一声,起身绕道颜执空的身边,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颜执空本来以为自己这样揭他的伤疤,他会向自己动手,已经做好了跟他对决的准备,可是不料,钟亦洄竟然将她揽在怀中,语气里是无奈。
“空儿,你这张嘴巴为何总对为夫这么刻薄,不是说看破不说破吗?你连为夫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扯走了,你怎么就总让为夫这么难堪?空儿,你让为夫怎么对你?”。
看着钟亦洄的无奈无助的样子,颜执空心中不知何起的怒气也突然消散了,拍了拍钟亦洄的肩膀,轻声说道:“我只是不想看你活的这么辛苦”。
也许是颜执空语气里的轻柔让钟亦洄心中感觉到一阵温暖,也因为颜执空扯走了他所有的伪装,他反而身轻松了起来,放开怀中的人儿,钟亦洄看着颜执空脸上的绣图,突然觉得她比世间万物都要美丽,唇不自觉的吻了上去。
唇间温暖的触感,让颜执空一震,身体不自觉的后移,想要躲开,钟亦洄感觉到了她的抗拒,揽着她的手臂立马用了力,不让她躲开,两人离的很近,钟亦洄额头抵着颜执空的额头,轻声的呢喃道:
“空儿,今日你狠狠的伤害了为夫,你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