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新皇后的印象倒是蛮好。”孔令慈冷笑。
孔令慈的话让冷静不由一阵悲凉。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已然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杀人恶徒,害了一条又一条人命,虽然有时候她也会用一将功成万骨枯来安慰自己,可直面现实,面对这一条条人命时,她的心还是颤抖的,是疼的。
她因为失爱而疯狂,走到半路,却发现自己不过跟那些人一样的可怜。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索,究竟要不要继续下去。
章并没有发现花匠就是司马南。
而是真的赏了他十几亩京郊的田地,让他种草养花,供给后宫所用。
司马南得以一个新的身份留了下来。
正因为这样,冷静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没理由再继续这样走下去。
可既然已经走到了半路,就不想再回头,也没法再回头。这才是她最感到难过的地方。
如果她现在收手,那以前所做的事岂不永远是心中难以除掉的刺?
新皇后进宫,势必是她新的敌手,为了她的大计,她必须将她除掉,不管这个女人是善良还是不善良。
正如管容庄妃她们一样,错就错在她们占了不该占的资源。
“冷静,我给你打了支钗,只比皇后的少一颗珍珠。”孔令慈打开手中的盒子,拿出一支钗递给她。
“谢谢你。”冷静接过那支钗,戴在头上。
“好看,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孔令慈左右端详下,满意的笑道。
外面的时辰钟响起来,冷静起身,整理下衣衫,往外走:“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问候了。”
“我同你一起去,刘嬷嬷新做了块腰挂,我送给她去。”孔令慈放下盒子,扯着她的胳膊一起走出来,又关切的问她:“手腕子可好了?怎么连朱大人的药膏子都不贴了?”
“偶尔会疼,想是好了。”冷静答着。
两人便说闲话便一路来到静悦宫,走到静悦宫前面的通道上,远远的见两个丫头搀着一位素服的小姐走出静悦宫的大门来。
孔令慈眼尖,瞧过去一眼,立马低低的叫一声:“这也太快了,这就进来了不成?”
冷静眯眯眼,瞧过去,钱小姐她倒是一次没见过,可听孔令慈这话,这位必是钱小姐无疑。
冷静拉着孔令慈要绕到旁边的小径上。
孔令慈不肯走,诧异的开口:“你倒怕她?她现在不过是个白身,能拿你怎么样?这是没斗就认输了么?”
冷静哭笑不得。
她并不是只好斗的母鸡,想斗赢与她争食的同类。
她要争的跟她们明显不同。
她只是不想这么早就挑起战火,说白了,她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