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害咱们家被御史大人好一顿批评!”
张知州呷了口酒,“御史大人走后,你们不是把带头闹事的十名女工,狠狠折磨死了吗?听说,还请了道士诅咒那些女工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哈哈哈,这件事还得多谢张大人。”顾溪流亲自给他斟酒,“若非张大人帮我们把这事压下来,那些女工的家属定会继续闹,叫人头疼。”
顾溪流,二十三岁,天生一副刻薄阴狠面相。
他斟完酒,眼中杀意毕现,“那些女工虽然死了,但罪魁祸首顾琼州,却还活得好好的!张大人,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我希望他死!”
张知州风度翩翩地掸了掸宽袖,“既然咱们即将结亲,你们的事,自然也就是本官的事。”
顾溪流意气风发地举起酒杯,“诸位,从今往后,咱们官商两道殊途同归,共掌姑苏繁华,共享江南富贵!”
“好!”
众人纷纷喝彩,迫不及待地举杯共庆。
热闹之中,一只袼褙白底的黑布鞋,慢悠悠跨进门槛。
青衣少年郎,姿容端雅,朝众人作揖:
“大家好,我是来搞事情——哦不对,我是来参加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