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一串陈旧的避暑香珠。
是五年前的东西,串绳都褪了色。
苏酒微讶。
这是她小时候做的手串,没想到萧廷琛一直戴在身上……
她心里暖暖的。
萧廷琛又捋开她的衣袖。
小姑娘的手腕纤细白嫩,缠绕着莺歌绿的伽楠珠串,点缀着小小的金丝编织同心结,雍容贵气。
他温声:“娶你时没送你聘礼,这玩意儿便算是我的聘礼。它比其他东西都来得贵重,好好戴着,不许丢了。”
苏酒轻抚过伽楠珠串,“都说伽楠有价无市,是皇族才能拥有的东西。我至今不知,这串伽楠,小哥哥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娘给的。”
苏酒:“那我越发不懂了。她是二伯父的妾侍,并非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家小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小哥哥,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萧廷琛沉默。
从前不知,现在心底,倒是隐约有些苗头。
只是不知他的猜想是否正确……
然而对他而言,无论真相如何,终究是糟心的事。
他把念头抛到脑后,抱着苏酒滚进床帐深处:
“整日小哥哥、小哥哥的乱喊,今夜让妹妹瞧瞧,到底小不小。”
“呀!小哥哥你别乱摸!——疼!!”
……
翌日。
苏酒清晨醒来,枕边人已经离开。
她揉了揉小腰,不用看就知道那里青紫交加全是掐痕。
腿.间更是酸胀的厉害。
“萧廷琛……”
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挥起小拳头,使劲儿捶了下萧廷琛的枕头。
用罢早膳,白露笑道:“周姑娘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娘娘现在就出门吗?”
苏酒点点头,从妆奁里取出私房银票,小心翼翼揣荷包里。
她没带侍女,孤身去寻周宝锦。
霜降目送她踏出门槛,小小声:“白露啊,你说主子死板又抠门,怎么就让咱们小姐爱得要死要活?咱们小姐出趟门,花的还是自己的私房钱呢!”
雍王府规矩严格,每人的月银都是固定的。
比如苏酒,每月除了定额的胭脂水粉、衣裳钗饰,只能额外从账房支取一百两银子零花。
比起别的府邸侧妃妾侍动不动撒娇拿银子挥霍,苏酒在下人们眼中其实相当贤惠。
白露捂住霜降的嘴,“主子的眼线无处不在,你是想被听见受罚吗?”
“人家就是好奇嘛!”
白露轻声:“咱们小姐是有分寸的人,身居富贵锦绣乡,不乱挥霍更不恃宠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