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热茶,“皇后娘娘,太子妃这事儿做的难看,还险些伤了我爹爹的性命。臣女在边关时,军法严明,谁犯了错就该受罚。现在明面上由那个小宫女为太子妃顶罪,但如果皇后娘娘不惩罚太子妃,就算我能放下心结,爹爹心里也还是会有疙瘩。”
赵皇后轻抚过热茶,“赵舞阳,我记得你娘活着时,也算是个有心机的。你跟在她身边长大,怎么半点儿本事都没学到?让你做太子妃,是看在你是赵家人的份上,以为你会帮着太子。谁料到,竟然反过来杀自己人……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赵舞阳仍旧不言不语。
自始至终,无动于衷。
赵皇后看见她这副模样就来气。
她把茶盏往花几上重重一掷,“来人,给本宫打!”
几名膀大腰圆的宫嬷嬷立即上前,抄起鸡毛掸子往赵舞阳身上招呼。
赵舞阳跪在那里,任由掸子抽打,始终不声不响。
赵皇后实在不想看见她,冷着脸起身离开。
慕容缈得意地朝赵舞阳扮了个鬼脸,快步跟上皇后。
……
苏酒回到四海阁,枝形灯盏的烛火明明灭灭。
夜风吹动四周的轻纱,红衣少女躺在地板上,宽袖和繁琐的绣花裙裾铺呈开,衬得她腰肢纤细,身姿娇小。
她望着天花板,苍白的小脸仍旧平静。
苏酒嗅到空气中有血腥味儿。
仔细望去,少女的宫裙染上了更深的血色。
地板上也隐隐可见血迹。
她走到在赵舞阳身侧。
小心翼翼撩开她的裙裾和衬裙,赵舞阳那双病态白皙的双腿上,遍布新伤,皮开肉绽甚是可怜。
不用多想,就知道她身上也大大小小全是伤。
“你是赵皇后的儿媳,也是她的亲侄女,为什么她对你下手这么狠?”苏酒细声,拿帕子替她擦拭干净唇角血渍。
赵舞阳坐起身,不答反问:“你怎么回来了?”
苏酒从宽袖里取出一罐药,“明眼人都知道那小宫女是个替罪羊。至于真凶是谁,从赵皇后让慕容缈做太子侧妃时,大致就能猜到了。想着你可能会被秋后算账,所以回来了。”
“呵。”
苏酒打开小药罐,“钻研香道时,发现许多植物还有药用价值。这罐药膏是我用几味香料做的,有助伤口愈合,还不会留疤。你忍着点,我给你敷在伤口上。”
她先帮赵舞阳清理了伤口,才给她敷药。
动作很温柔。
赵舞阳始终盯着她。
良久,才冷声:“为什么要帮我?你在可怜我?”
苏酒摇摇头,“你是正正经经的太子妃,或许还会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