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和鲜血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他算天算地,但怎么都算不出苏酒的心。
只能徒劳地风中叹息。
……
已是端午。
苏酒整日待在青莲宫,伺候她的仍旧是白露和霜降。
萧廷琛已经整整六天没来过青莲宫,惹得霜降整天唉声叹气,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家小姐失了宠。
“小姐啊,”霜降抱着扫帚站在宫苑里,“要不你去跟主子示个好卖个乖?主子那么喜欢你,看见你乖巧听话,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苏酒坐在宫檐下缝制一双绣花鞋,好笑道:“白露你看霜降,她又开始唠叨了。前些日子才被萧廷琛命人杖责三十,不仅不怪他,还惦记着他快点来青莲宫……真是记吃不记打!”
“奴婢可是为了您好,”霜降抱着扫帚,柳眉倒竖,“奴婢每次去御膳房拿饭,那群小妖精都碎嘴说王妃失宠,主子迟早要迎娶别的姑娘。宫里人都是看人下碟的,御膳房这些天故意克扣咱们饭食,还得您拿首饰去换,奴婢可气了!”
苏酒轻笑。
她认真地刺绣鞋面,“我和他之间,总得有一个人先妥协。但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事,所以我是不可能妥协的。”
初夏的风格外轻盈。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稚嫩,还含着道不尽的温婉。
一针一线,不急不缓,如同刺绣光阴。
终于绣完了图案,她低头咬断丝线。
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虑。
比起御膳房的小动作,她更想知道,谢容景和赵舞阳现在如何,暗地里又在谋划什么。
霜降见她这般不着急,气得扔掉扫帚双手叉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诶呀,奴婢今后都不要为小姐操心了!”
孩子般的话,逗笑了苏酒。
“小姐眼见着要失宠,火烧眉头,竟然还笑得出来!”霜降气呼呼拉过白露,“咱们去御膳房提晚膳,不搭理她了!”
白露望向苏酒。
苏酒笑着点头,“去吧,好好陪陪她,别叫她太着急。”
白露和霜降走后不久,紧闭的宫门突然传来开锁声。
禁卫军推开宫门,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现在苏酒眼中。
穿鹅黄色宫裙,梳宫妃发髻,眉间贴着花钿,俏生生的姿态非常鲜嫩美丽。
鼻翼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黑痣,使她添了几分俏丽顽皮。
正是李玉姮。
苏酒挑眉。
这还真是稀客……
自打李玉姮当了皇帝的嫔妃以后,她们之间就鲜少再有交集。
今日,怕是来者不善。
李玉姮带着两名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