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面前,行了个万福礼。
白轻轻似乎有点不敢受她的礼,端了茶盏轻呷一口以作掩饰,温声道:“你从前伺候过殿下,想必对他的喜好厌恶了若指掌,以后贴身跟着我吧,也好随时提点我。”
苏酒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尖,轻声应是。
正是上朝的时辰,萧廷琛在前朝,白轻轻无事可做。
她从没有当过主子,闲起来无所适从,干脆带着苏酒逛起后宫。
穿过长长的宫巷,她笑道:“我以前当差时,只能待在特定的宫殿,虽然被卖进宫十年,但皇宫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
“娘娘今后可以慢慢观览。”苏酒轻声。
白轻轻回眸看她一眼,“你觉得摄政王是怎样的人?”
苏酒沉默。
白轻轻竟也不生气,笑了笑,温声道:“外面太阳大了,咱们回宫吧。”
苏酒跟在她身后,慢吞吞往乾和宫走。
她看着白轻轻的背影,眼眸深了些。
寻常宫女陡然爬上侧妃位置,必定到处耀武扬威,恨不得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们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是白轻轻不一样。
她有股温润如玉的书卷气,类似小家碧玉,格外从容不迫。
她不禁眯了眯眼。
白轻轻对她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尊重,并不怎么让她干活,只叫她陪她读书下棋。
傍晚日落,穿过宫殿的风拂响了珠帘,衬得寝宫格外清幽。
白轻轻躺在贵妃榻上,似是已经入眠。
苏酒坐在绣墩上,手捧古籍,慢吞吞念给她听。
萧廷琛从外面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站在帘外,漆黑深沉的目光只落在苏酒一人身上,久久不愿挪开。
又赶在少女即将察觉时,挑开珠帘,漫不经心地踏进来。
苏酒站起身。
萧廷琛在贵妃榻边撩袍坐下,淡淡道:“她睡了多久?”
苏酒:“半个时辰。”
萧廷琛拉过薄毯,仔细给白轻轻盖上,“主子睡着了,你不知道给她添被?”
带着责罚的语气,令苏酒无所适从地低下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伺候过人了。
萧廷琛冷眼盯向她。
苏酒缓缓跪下,仍旧低着头,“奴婢知罪……”
“去外面跪着。”
苏酒起身,行了个退礼,面无表情地退到寝殿外。
她坦然跪在殿门旁,任由来往宫女内侍打量,小脸始终不改清寒之色。
寝宫里,白轻轻睁开眼。
她下了贵妃榻,恭敬地朝萧廷琛行礼问安,“不知殿下驾临,求殿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