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抚过少女的肩头,本就宽松的丝绸寝衣被他悄然扯落。
苏酒气得很。
她不许萧廷琛碰自己,合拢寝衣指向帐外,“出去。”
萧廷琛难耐地舔了舔唇角。
他的欲望已经起来了……
“出去!”
苏酒抬高音量。
平时软糯娇俏的小脸绷得很严肃,萧廷琛知道自己触及了她的底线,这个时候硬来怕是要叫她伤心掉眼泪。
男人轻叹,揉了揉那处,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龙帐。
他唤了宫女进来为他更衣,回头望了眼帐幔,女孩儿已经睡下。
可他十分清楚,今夜她是睡不着的。
萧廷琛离开寝宫,打算去御书房批折子。
穿行过一座座蜿蜒游廊,宫灯轻曳,远处太极殿隐隐传来笑闹声,仍有臣子在宴饮谈笑。
萧廷琛是难得的开明君王,他允许宫中夜宴通宵达旦,也允许醉酒不醒的臣子及其家眷宿在皇宫,只要他们不惹事就成。
夜风送来几缕晚香玉的甜香。
临水游廊的拐角突然传出争执声。
萧廷琛望去,花月姬正被一个纨绔纠缠。
那纨绔喝了好些酒,醉脸酡红,紧紧箍着花月姬的细腰,非要亲吻她的朱唇,“在清河涧时就说了长安第一美人的风采,今夜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嘛,给小爷亲个嘴嘿嘿嘿……”
花月姬大约被他纠缠了很久,牡丹红轻纱襦裙被扯落大半,凝脂般的白嫩肩膀露在外面,甚至连梨花白的主腰都能清晰窥见。
主腰的纤细系带从她背后绕过,少女的蝴蝶骨媚态十足。
珠钗跌落、环佩伶仃,她在凄迷的灯火下美得勾魂摄魄。
苏酒的美是无害纯净的,萧凤娴的美则是清冷凉薄的,可花月姬的美却充满任何女人都不具备的妩媚,如同洛水之畔的神女,轻而易举就能勾起男人最原shi的欲望。
萧廷琛静静看着。
那个逼迫花月姬的纨绔是清河涧薛家人。
是他二舅薛广的嫡长子薛至美……
花月姬注意到萧廷琛,急忙轻呼:“皇上!”
薛至美吓了一跳,酒醒大半,急忙整了整衣裳,恭敬地朝萧廷琛拱手行礼。
萧廷琛态度冷淡,“表哥好兴致。”
薛至美尴尬不已,急忙道:“微臣还有事,先,先告退了……”
他近乎落荒而逃。
游廊中只剩萧廷琛和花月姬两人。
少女俯身捡起襦裙,白着小脸重新穿好,“被皇上休弃的下堂妇,除了被人糟践取笑,大约再没有别的出路……”
萧廷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