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帐中却格温暖如春。
她抿了抿唇,指尖平静地放在一粒盘扣上。
谢容景凝着她。
光影昏惑,他看见她睫毛轻颤得厉害,瞳眸里满是不情愿。
放在缎被上的一只小手,更是抓得非常紧。
她肤白胜雪,所以他能够清晰看见她手背上隐隐跳跃的青筋。
他知道,她在克制,克制对他的厌恶……
甚至,她还揣着害怕。
可是以前他们做邻居时,她待他总是笑盈盈的,乖巧可爱的不行。
面前这抗拒又难过的苏小酒,不是他喜欢的苏小酒……
谢容景掐着少女脸蛋的手,突然就松开了。
苏酒怔了怔,抬眸望向他。
谢容景似是非常疲惫,只是抱住她躺进缎被。
他什么都没做,静静埋首在她的颈窝里。
“谢容景……”
“让我抱抱。”
男人哑声。
苏酒察觉到颈窝里有些冰凉。
他好像流泪了。
可是怎么办呢,纵便他爱她多年,可她的心已经全部给了萧廷琛。
世上只有一个苏酒,再拿不出另一颗心,分给谢容景了啊!
……
苏酒在谢府住了两天。
这日傍晚,她独自立在檐下,望眼欲穿地等谢容景回来。
因为今天是对萧廷琛审判的最后一天。
天地间鹅毛大雪簌簌地落,屋檐下一排排冰锥足有一尺来长,格外晶莹剔透。
她等得心焦不已时,终于瞧见谢容景出现在远处的抄手游廊里。
她急忙拎起裙裾奔过去,“如何?!”
谢容景望着她。
这样冷的天,少女穿单薄的琵琶袖袄裙,也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小脸冻的格外苍白。
漆黑的鹿眼中满含期盼,他知道她等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能带给她的消息。
心底起了几分妒意,他不紧不慢地握住少女的小手,“怎生这样凉?可是丫鬟没照顾好你?”
苏酒挣开他的手。
她轻声:“谢容景,他如何了?”
这两日,她已经学着不在谢容景面前提起“萧廷琛”这个名字。
因为谢容景会吃醋、会嫉妒,即使他努力克制,却总也免不了对她发脾气。
谢容景把她揽进怀里,带着她往寝屋走,“三家都同意免了他的死罪。”
苏酒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心底又有些奇怪,谢容景和薛家能免去萧廷琛的死罪她能理解,可是花家怎么也跟着豁免他的死罪?
难道果然如萧廷琛当初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