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更是惨淡如白纸。
金时醒愣住。
……
半个时辰后。
金时醒站在床帐外,怔怔凝着榻上的姑娘。
她已昏迷过去,小脸依旧苍白。
轻纱罗裙换成了柔软的丝绸寝衣,可纤细的身姿仿佛衬不起那一袭寝衣,她看起来那么羸弱清瘦……
宛如受尽苦楚。
分明是寒冬腊月,牢房阴冷,可金时醒的后背却沁出细密汗珠,染湿了他的衬袍。
他抬袖揩了揩面颊上的冷汗。
大夫的话,清晰回响在他耳畔:
——皇子妃已怀胎一个多月,但腹部遭受撞击,孩子是保不住了……
——皇子妃身娇体弱,清瘦单薄的近乎不正常。怀上一个孩子已经非常不容易,再想生子,恐怕难如登天。
牢房寂静,能清晰听到远处甬道里滴水的声音。
金时醒慢慢在榻前蹲下,捧起徐暖月的手,放在唇前轻吻。
深邃的眉眼,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悲哀。
徐暖月缓缓睁眼。
她抽回手,唇瓣弧度讥讽,“殿下曾说过爱我,可如果这就是殿下的爱,月芽承受不起。”